陳蘇蘇暫時放下了,可她的話,在賀庭的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正慢慢的生根發芽。
回到病房時,楚遠正站在窗邊看外麵的公園。
從窗戶位置看過去,他恰好能看到整個公園。
見賀庭推著陳蘇蘇進來,楚遠收回視線。
“楚遠,你傷還沒好,怎麼站在窗邊吹風?快躺回床上去。”陳蘇蘇有些惱,本來楚遠傷的就重,再不好好休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楚遠不以為意,他的髒腑傷的多重,他自己知道,吹點風,對他的傷的影響,可以忽略不計。
不過,為了不讓陳蘇蘇擔心,他還是老實的躺回了床上。
賀庭神色怪異問道:“楚遠,你這麼些年,難道一個親信都沒有?失了勢,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不然你以為呢?”楚遠好整以暇的躺著,滿不在乎道:“蘇征這人戒心重,防誰都跟防賊似的。
我身邊的人,看似是我帶出來的,實際上,沒有哪個是不受命於他的。”
就算他真的有想要收入手下的人,他也不會把他們帶入這個火坑的。
畢竟,跟著他,可討不著什麼好。
“賀庭。”陳蘇蘇用手肘撞了一下賀庭,低聲耳語道:“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楚遠現在正因為這事兒傷心,你還提,不是在他傷口上撒鹽麼。”
陳蘇蘇盡量的壓低聲音,楚遠還是聽見了。
他好笑道:“蘇蘇,你不用這麼小心說話,我都已經習慣了,縱使在一夕之間失去所有,我也能很快接受。”
他這話,字裏行間都是心酸。
陳蘇蘇心疼不已,安慰道:“楚遠,人生條條大路通羅馬,就算現在一無所有了,你還有我啊。
我可以養你,我現在有很多錢,名下也有資產,都可以給你。
你想創業也好,想要幹什麼都可以,我無條件支持你。”
楚遠的表情凝滯了一瞬,在看到賀庭對陳蘇蘇滿眼都是寵溺時,他鬆了口氣。
“說的什麼傻話。”楚遠失笑,溫聲道:“我還沒有落魄到養不起自己的地步,我沒了權勢,錢還是有的。
再說了,我一大男人,怎麼能讓你養?
你那些錢,還是留著自己花吧。”
楚遠沒有自暴自棄,陳蘇蘇放下心來。
賀庭實在看不得楚遠落得這種境地,他都還沒和楚遠麵對麵的來一場,結果楚遠就已經敗在別人的手裏了,真是讓人失望。
挑斂了合適的語氣,賀庭問道:“楚遠,你到底是做了什麼?落到現在的下場?別是鬥不過耳紹和蘇適那兩小子吧?”
若真的是,他可就真的看不起楚遠了。
陳蘇蘇用力戳了一下賀庭,很想讓他閉嘴。
事情剛結束,楚遠的傷都還在,這個時候提,會更讓楚遠心煩。
楚遠倒是坦然,歎氣道:“他們倆,我是懶得跟他們鬥,我落得這個結果,是蘇征最想看到的。
我鬥不過他,無話可說。”
楚遠身份尷尬,蘇征永遠不會放心他。
這倒是預料之中的答案,賀庭笑了笑,伸出手,問道:“有沒有興趣來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