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崔斬傾在咖啡廳分離之後,陳蘇蘇沒有直接回酒店,而是在街上到處逛。
這裏的建築風格和帝都大不相同。
這裏有很多花店,很多建築的牆麵上都爬滿了花藤,各色花朵點綴在牆麵上,很有夏日風情。
陳蘇蘇一路欣賞異國景色,隻用了幾句蹩腳的Y國語言,成功的買到了一輛自行車。
買了一捧鮮花放到籃子裏,陳蘇蘇慢悠悠的騎著到了海邊,感受鹹鹹的海風。
這裏的海,和帝都的很不一樣。
也許是心境不一樣吧,看著眼前的海,就有種自由飛翔的感覺,沒有壓抑,沒有煩惱。
“啊啊……”陳蘇蘇對著藍色大海放聲大喊,“我自由了!”
聽到她的聲音,躺在沙灘的躺椅上吹海風的老人撩開遮住臉的帽子,瞥了眼陳蘇蘇,隻搖頭笑了笑。
這個時間太陽快要落山了,又是上班時間,沙灘上幾乎沒什麼人。
把自行車停在路邊,陳蘇蘇脫了鞋襪,跑進海裏玩水。
她跟賀庭來Y國,刻意避開了文忠。
文忠現在大概都還不知道她來Y國了。
沒有工作壓力,沒有人盯著,也沒有危險的感覺真是太妙了!
“年輕就是好啊。”老人遠遠看著在海裏撒歡的陳蘇蘇,看得出神。
“先生,先生?”副手老高麵色沉重,抬手在老人眼前晃了晃,老人才回過神來。
“果然是年紀大了,總是會想起年輕時候的事。”老人苦笑一下,“老高,你臉色這麼難看,發生什麼事了?”
副手老高簡短道:“文忠把人看丟了。”
聞言,老人眸子沉了沉,他望著玩的正開心的陳蘇蘇,淡聲道:“讓文忠他們都回來吧,既然看丟了人,那就說明,她是不想被跟著。
人各有命,我蘇征也不是個多念舊的人,是時候對過去釋然了。”
說完,蘇征把帽子往臉上一蓋。
他雖沒有表現出什麼情緒,副手跟在他身邊多年,卻是看得明白,他顧自道:“先生長情,可她畢竟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
您看在舊情的份上,特地派人保護她的女兒,已經做的足夠多了,您何必再為難自己?”
帽子下的蘇征靜默,沒有搭話。
副手歎了口氣,肅聲道:“文忠辦事不利,該狠狠的懲罰他,給他個教訓,先生,您覺得,該怎麼處置他?”
“你舍得嗎?”蘇征拉下帽子,神色不明,“文忠是你帶回來的,也是你的養子,這些年,他對蘇家鞠躬盡瘁,縱然犯了再大的錯,也該對他寬容些。
況且,這還是他第一次辦事不力,就讓他閉門思過幾天吧。”
老高嘴上說要嚴懲文忠,實際上是想讓蘇征親自開口給文忠一個免死金牌。
蘇征知道,也不吝嗇滿足他。
“還是先生考慮的周到。”老高眉梢一喜,轉而又道:“楚少回來這幾天,已經正常接手之前的事務了。
夫人近來打壓耳紹少爺,打壓的厲害,需不需要……”
“不必。”蘇征眸子微凝,盯著遠處,不知在思量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