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盛椿病房離開之後,賀庭便見到了曲南。
看在曲南在M國救了盛椿的份兒上,賀庭沒有直接甩臉色。
“boss,我真的知道錯了。”曲南低頭認錯,委屈道:“我就是不想您受傷,我沒想到有盛椿在,還會讓蘇蘇小姐陷入危險中。
我若是知道她會有危險的話,說什麼我也不會不幫忙的。”
這件事,賀庭不會輕易原諒曲南。
當時,若不是盛椿來找他幫忙,他及時趕到車庫,陳蘇蘇就真的有可能命喪馬斌之手。
“嗬!曲南,虧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我的脾性,你是到現在都不清楚嗎?”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底閃著冷冽寒光,“蘇蘇對我來說有多重要,你不會不知道,可你卻在她最需要我的時候,背著我將她拒之門外。
你該道歉的對象不是我,而是蘇蘇,畢竟,你害得她差點喪命。
至於原不原諒你,全看蘇蘇的意思,她若是原諒你,我也沒什麼好追究的。
她若是不願原諒你,你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了。”
曲南神色暗沉,盯著賀庭漆黑的眼睛,啞聲道:“boss,我會求蘇蘇小姐原諒的,你不要趕我走……”
曲南聲音哽咽,再說下去怕是就要哭出來了。
賀庭擰眉,抱著睡著了的小糖豆回了病房。
聽到開門聲的陳蘇蘇,也恰好醒過來,一睜眼,她猛地從床上坐起,“小糖豆!”
“蘇蘇,小糖豆沒事了。”賀庭三步並兩步到了床邊,剛從噩夢中抽離的陳蘇蘇迷茫的看著他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髒。
看到小糖豆,陳蘇蘇抬手試了她額頭的溫度,確定退燒了,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
這一放下心來,身體的力氣仿佛被抽空,陳蘇蘇摔回了床上,兩眼一陣黑一陣白的,她弱聲問道:“賀庭,我這是怎麼了?怎麼又暈了?”
賀庭把孩子放到旁邊的病床上,拿來毛巾給她擦拭額頭的冷汗,柔聲道:“你是貧血了,情緒太激動,一時暈了過去。
醫生囑咐,你要少勞心勞力,小糖豆燒也退了,等你打完點滴,我們就回家。”
“回家……”陳蘇蘇重複呢喃。
家,她的家還沒著落呢。
隻有當年害她母親的人都受到懲罰,才算是真正的為母親討回了公道。
否則,她又有什麼臉麵去見她母親?
“是我不孝,讓我媽這麼冤屈的在病床上躺了這麼多年。”呐呐說著,陳蘇蘇抬眸望著賀庭,“賀庭,何舒和張為現在什麼情況?他們什麼時候能受到懲罰?”
賀庭知道她急切的想要讓何舒和張為接受製裁,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蘇蘇,光憑張為的指證,很難讓何舒受到法律的製裁,我們必須找到更多的證據,你覺得呢?”賀庭用商量式的語氣說道。
陳蘇蘇眸色一凜,猶疑道:“證據?有林清越的參與,哪裏還能找到證據,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嗎?”
她想用法律的武器,讓何舒和張為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若是法律無法替她伸張正義,那她是不是該用別的極端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