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了一夜,陳蘇蘇被累得靠在浴缸上就睡著了,最後還是賀庭把她抱回了房間。
次日一早,陳蘇蘇便起來了。
她掛出去的房子有人來找,得帶買家去看看房子,之後再決定要不要買下她的房子。
她下樓時,本想跟賀庭說一聲,王阿姨卻說他天沒亮就出去。
陳蘇蘇狐疑,什麼事情這麼著急?
醫院裏,賀庭沉眸坐在急診室外。
天還沒亮時,手下就打電話來,說盛椿要找他。
盛椿因著急起來,從床上摔了下來,直接摔進急診室去做縫針手術了,他就一直等到現在。
終於,盛椿被從急診室裏推出來,賀庭也鬆了口氣。
為了能盡早跟賀庭說明情況,盛椿沒有打麻藥,咬著牙接受了縫針。
一出急診室,看到賀庭,盛椿便忍著痛,激動道:“賀庭,是何展,是他趁我不備綁架了我!他想從我口中得到畫秋的下落,他想殺畫秋!”
聞言,賀庭不由一震。
何展素來低調,不惹人注意,誰能想到,他也不是個簡單的生意人,竟是把手伸到了盛椿的身上。
賀庭眉色冷凝,問道:“盛總,你怎麼知道是何展?你和他正麵對上了?還是說,你身上的這些傷,都是他做的?”
“我沒有見到他。”盛椿搖頭,解釋道:“我是從審訊我的家夥口中知道的,他們以為我暈過去了,喝酒喝醉了,也就沒避著我,我聽他們提到了何展!
他們是收了何展的錢才來綁架我的,為的就是從我口中得到畫秋的下落!”
事情完全超出了預料,賀庭揉了揉眉心。
何展是何舒的哥哥,他跟黃畫秋和盛椿都沒有過節,那就隻有可能是替何舒出氣了。
“盛總,你傷的重,且安心養傷,我會找何展好好算這筆賬的。”賀庭扶著盛椿躺好,以免他再摔了。
盛椿也知道,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修養好身體,“賀庭,蘇蘇怎麼樣了?知道畫秋醒過來,她一定高興壞了,可我卻失蹤了這麼久。
她回M國了嗎?有沒有說畫秋現在怎麼樣了?”
賀庭歎了口氣,搖頭。
他沉聲道:“蘇蘇很擔心你,我沒把你被綁架的事告訴她。我們得統一一下口徑,免得到時候穿幫了。”
賀庭把自己跟陳蘇蘇胡謅的那些話,都跟盛椿說了一遍。
聽完,盛椿臉上陰沉,“吳俊南我不擔心,我就是擔心畫秋。
畫秋那裏有專人看顧,對不熟悉的人,護工不會讓見,所以,隻能我去M國看畫秋有沒有事了。
可我這身體,站都站不起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蘇蘇那邊,能瞞一天是一天。”
“我也是這樣想的。”和盛椿想法達成一致,賀庭放下心來,隨後回了別墅。
在回別墅的路上,他意外地看到了陳蘇蘇。
她跟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男人伸出手,要跟陳蘇蘇握手。
“停車!”賀庭冷喝一聲,忙下車,先一步握住了男人的手。
“賀庭?”陳蘇蘇不解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賀庭,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提防,整的氣氛有些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