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庭派去M國找盛椿的人終於傳來了消息——盛椿自下飛機後就失蹤了,再沒有出現。
他派去的人正好碰上了曲南,曲南便主動幫忙找起了盛椿的下落。
耗費了幾天的功夫,終於有了盛椿的下落。
可當他們找到盛椿時,他渾身是傷,已經被打得奄奄一息。
要不是剛好趕到,及時送醫,經過十幾個小時的搶救,盛椿就真的死了。
他身上多處粉碎性骨折,被用了殘忍的手法逼供,身上幾乎沒一塊好肉了,儼然成了個血人,血都快流幹了。
綁架他的人似乎也就隻是想吊住他一口氣罷了。
他們以為盛椿撐不住,被他們打死了,這才把人丟在那兒,帶了人跑了。
在經過急救之後,麻藥過後他也一直昏睡著。
這一查,才知道對方給盛椿打了催幻劑,導致他一直昏迷不醒。
賀庭忙得焦頭爛額,每天還是會擠出時間來看顧陳蘇蘇。
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陳蘇蘇就病了,一直高燒不退,昏昏沉沉的睡了幾天。
母親那墜樓的那一幕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夢裏重演,張極手裏的刀,向她揮了一次又一次。
相同的噩夢,她每天都要經曆一遍。
“不要……媽……”陳蘇蘇不安呢喃著。
這一次,夢裏的場景突然變了。
她不再是縮在狹小的房子裏,而是在一座金碧輝煌城堡裏,她的母親坐在精致的沙發上,麵帶微笑遠遠的望著她。
“媽!”陳蘇蘇向母親奔去。
明明不遠的距離,她卻好似跑了很久很久,距離也越來越遠,她跑得疲憊了,和母親的距離卻還是那樣遠。
實在跑不動了,陳蘇蘇撐著腿大口喘氣,頭頂猛然傳來母親驚恐的求救聲:“蘇蘇!救我!”
何舒站在黃畫秋的身後,用繩子勒住了她的脖子。
陳蘇蘇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跑,她還沒到近前,隻見何舒嘴角勾起,手上一用力,她母親脖子便向一邊歪去。
“媽!”陳蘇蘇猛地驚醒。
“蘇蘇?又做噩夢了?”賀庭手裏拿著毛巾,溫柔的給陳蘇蘇擦去額頭上的冷汗。
陳蘇蘇大口喘息,回頭迷茫看著賀庭,入目是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間。
幸好,剛才的一切都隻是夢。
她頓時鬆了口氣。
“賀庭,何舒呢?她受到應有的懲罰了嗎?!”陳蘇蘇期待的抓著賀庭的胳膊,“還有張為,要不是他助紂為虐,我好好的家也不會支離破碎!我要他們都死!”
陳蘇蘇情緒激動,眼底一片猩紅。
賀庭眉色微沉。
胳膊被抓得疼,他麵色不變,把陳蘇蘇摟進懷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撫陳蘇蘇的後背,安撫她的情緒。
賀庭開口道:“蘇蘇,何家現在亂了,張為被何家關了起來,他還沒有去警察局舉報何舒。
再等一等,若是張為不肯揭露何舒的作為,我自有法子讓他和何舒生不如死。”
“不!我要他們死!我要他們都去死!”陳蘇蘇推開賀庭,頭痛欲裂,疼得她用力揪住自己的頭發,試圖以痛止痛。
“蘇蘇!不要這樣!”賀庭掰開陳蘇蘇揪自己頭發的手,束縛住她的雙手,防止她再傷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