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震威沒有想到的是,陳蘇蘇把他關在了儲物間,不允許他出門,每次的吃食都是從門上的小窗給他送進去的,美名其曰保護他。
尤其是吃食,每次都難以下咽,半點油鹽味都沒有,全是清水煮的。
“蘇蘇,你打算這樣一直關著陳震威到什麼時候?”賀庭給陳蘇蘇舀了碗湯,問出心中的疑惑。
陳蘇蘇頓了頓,她也不確定會在這裏待到什麼時候,一直關著陳震威不現實。
“再看吧,至少要給陳震威一點教訓。”跟媒體澄清了她和陳震威沒有血緣關係,陳蘇蘇心情很是舒暢,對陳震威的怨她也想找個正當的理由出一下。
賀庭了然點點頭,他也產生過直接殺了陳震威給陳蘇蘇出氣的念頭,可狼狽的活著,遠比直接死了要更痛苦。
更何況,陳震威和賀冶合謀害死了他父母,他還沒有找到所有的證據,讓陳震威為他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賀庭,我們既然都已經知道是何舒抓了吳俊南,有沒有法子直接從她口中撬出吳俊南的下落?”一直在這裏幹坐著等,陳蘇蘇吃睡都不香了。
“這個……怕是不行。”賀庭夾了菜到陳蘇蘇碗裏,緩聲道:“何舒近來沒有出過門,我手下的兄弟沒有查到她有跟誰會過麵,我總覺綁架吳俊南的不是何舒。”
陳蘇蘇頓時疑惑了,從一開始,馬斌等人就是何舒找來的,王勞也說了,是何舒讓馬斌他們收拾他的。
不是何舒,還能是誰?!
……
帝都的某一角,陰暗的地下室裏。
老舊的燈盞散發著淡淡黃色光暈,一張床上,躺了一個包成木乃伊的人,床邊坐了渾身黑衣的男人,他的身後站了同樣黑衣的保鏢,門神一般守著。
男人輕輕吐出白煙,在燈光下,更是朦朧了他的五官,他手裏捏著一份檢測報告,看不出來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弄醒他。”男人扔了手中的煙,語調淡淡,正是何展。
手下得令,裝來了冷水,對著張為的臉直接一盆給倒了下去。
“咳咳咳……”張為被水嗆醒,猛地坐起身,因為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又躺回了床上。
淡淡看了他一眼,何展又重新點了根煙,淺淺的吸了一口,“張為,是我救了你,但我不是白救你的,你是不是該為我做點什麼?”
聽到聲音,張為這才發現床邊坐了人。
何展穿的太黑了,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隻那張臉,讓張為看得出神。
“你是誰?怎麼跟我年輕時候長的這麼像?”張為有些詫異,眼前的男人看著年紀不大,可身上老練的氣質暴露了他的真實年齡,可見隻是他保養的好。
“你這話,真是不好聽。”何展震了一下手中的煙,煙灰落在了他的衣服上,他眉色一凜,語調也不自覺冷凝下來。
他把一份文件丟給張為,涼涼道:“這是你和軟軟的DNA檢測報告,事實證明,你就是她的生父。
你作為父親,沒有承擔過應該承擔的責任,現在是不是應該為她做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