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軟軟有何舒護著,陳蘇蘇趕忙去攔住白亦微,唯恐鬧出事來。
賀庭不方便拉人,隻在中間擋著,避免何舒傷到陳蘇蘇,他自己卻被誤傷,臉上被修長的指甲劃拉了幾道血口。
白亦微打架實在生猛,最後,還是因為白父親自趕到,這才沒釀成大禍。
“你到底要發瘋到什麼時候!”白父直接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白亦微臉上,他又氣又心疼道:“你要我怎麼做啊!你是一定要把我和你媽氣死了才甘心嗎?!沈靖遠已經死了!你每天這樣發瘋,這樣傷害自己有什麼用!”
白亦微被打得腦袋歪了一下,她摸了摸被打的臉,笑容陰森道:“爸,你打得怎麼一點也不疼啊,你怎麼不打重一點?”
說著,白亦微抓了她父親的手,把臉湊到他麵前,笑著道:“來,爸,我教你怎麼抽耳光抽得更疼,來,往這兒打……”
看她這樣,白父氣不打一處來,猛地推開白亦微,顫抖道:“你瘋了!咳咳……”
“白叔,你別激動,注意身體。”賀庭攙住白父,安撫道。
白父咳得實在厲害,賀庭擔心他真就給當場氣暈過去,他勸道:“白小姐,白叔不是故意要打你,他隻是擔心你……”
“用不著你多嘴!”白亦微陰沉著臉,嘴角突然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她出聲道:“賀庭,你也不想看到我爸被我氣對吧,那你娶我啊,你娶我之後,我就不鬧了。
這樣既全了你的仁義,又成全了我的心願,多好啊,賀庭,你這麼好的人,一定會同意的,對嗎?”
陳蘇蘇望著眼前幾近瘋魔的白亦微,眸子漸沉。
橫亙在她和賀庭之間的東西,似乎比她所以為的還要更多,更複雜。
陳蘇蘇偏頭,視線落在賀庭身上,賀庭隻留給她側臉冷硬的下頜線,她看不清賀庭此刻臉上的表情。
“微微,賀庭已經有婚約了,你這又是何苦呢。”白父正是壯年,可看著卻是一把年紀了。
這些年,因為白亦微,白父操碎了心,此刻對白亦微說話,幾近是乞求,他哽咽道:“微微,都是爸的錯,我不該阻攔你和沈靖遠在一起,可他已經死了,你也該往前看了。
賀庭他也是好心救你,他沒有做錯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呢?
就當是爸求你了,不要再折騰自己,也不要再用自己的性命逼迫賀庭了,爸給你跪下了。”
說著,白父當著一眾人的麵,不顧自己的尊嚴,就跪在了白亦微麵前,他哀求道:“我給你跪下了,你就放過賀庭,放過我們所有人吧。
你媽已經住院很長一段時間了,你再這樣下去,你媽也要跟著尋死,你是要我們所有人都把命賠給沈靖遠你才甘心嗎?”
賀庭沒再開口勸白父,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勸。
感受到後方的視線,他回頭看陳蘇蘇。
陳蘇蘇凝望他,麵色平靜,可眼底的情緒卻震得賀庭不由自主渾身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