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戳中痛處,陳震威鐵青著臉,悶聲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嗬!現在好了,軟軟的事業沒了,你現在開心了嗎?”何舒尖酸道。
陳震威終於忍不下去,他冷斥道:“你就不能讓我安靜一下!公司的事情本來就多!又出了軟軟這檔子事,我在公司壓力也很大,回家了還要受氣,你覺得我就很好過嗎?”
“你再不好過,能有我不好過嗎!”早已習慣了陳震威的忽視,何舒怒目瞪著他,刻薄道:“陳震威,我的女兒現在成了人人唾罵的對象,陳蘇蘇卻舒舒服服的過著她的好日子,這不公平!我要讓她也痛不欲生!
她媽不是還在我們手裏嗎?陳震威,你立馬叫人把黃畫秋的管子拔了!我看她媽死了,陳蘇蘇還笑不笑得出來!”
何舒說得麵紅耳赤,怒視陳震威的眸光陰冷至極,嘴角掛著一抹瘋狂的笑意,好似已然看到陳蘇蘇知道自己母親死亡後痛苦的表情。
“你糊塗啊!”陳震威斥責一聲,深吸一口氣後才壓下想要大罵何舒一頓的衝動,他苦口婆心道:“阿舒,軟軟事業毀了,我知道你難過,我也很難過,但是我們要冷靜。”
聞言,何舒的火氣不減反增,她痛斥道:“冷靜?!你要我怎麼冷靜!你是要我看著我的女兒日日以淚洗麵,而陳蘇蘇卻小人得誌嗎?!
你說的還是人話嗎?!還是你覺得現在軟軟不能給公司帶來好處,你覺得她沒有價值了,所以要拋棄她,轉而要去討好陳蘇蘇了?你是不是偏心陳蘇蘇了!”
越說越離譜了,陳震威頭疼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是這樣的人嗎?軟軟是我的親生女兒,她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疼她都來不及,怎麼會去偏心沒在身邊待幾天的陳蘇蘇。”
“少在我麵前裝!我還會看不透你?”何舒指著陳震威,嘲諷道:“我告訴你!陳震威,你別白日做夢了,不管你對陳蘇蘇再好,她也不會感激你的。
等她羽翼豐滿,總有一天,她會反過來狠狠撕咬你!”
所有的心思都被何舒看了個透,陳震威麵色青白相接,索性開誠道:“是,我確實是起了討好陳蘇蘇的想法,但我這也是為了你和軟軟,為了我們的家啊。”
“為了家?”何舒看著陳震威,眼睛裏是毫不掩飾的懷疑。
知道她不信,陳震威解釋道:“最近這兩年公司一直處於虧空狀態,資金鏈流通困難,董事會已經對我有很大意見了,加上軟軟這次的事對公司的聲譽造成了重創,股價嚴重下跌。
接連打擊之下,董事會已經起了把我踢出公司的想法,能幫我的隻有陳蘇蘇了。
我們隻需要以低成本的法子穩住她,就能讓公司起死回生,又能保住我的位置,何樂而不為?”
聽陳震威這麼一說,何舒心下也是開始了擔心。
若是陳震威真的被趕出了公司,那她以後可就沒錢花了,不得被那些貴圈的太太們笑話死。
想了想,何舒問道:“我聽說陳蘇蘇工作都丟了,她哪兒來的能耐保住你?”
“你忘了,她手裏有天使投資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說到正事,陳震威嚴肅道:“有消息傳,說天使投資要召開股東大會,陳蘇蘇也在列。
之前方赫坐著天使投資董事長的位置,後來把股份都給了方紀淩,這小子沒頭腦,放著董事長的位置不要,給了別人了。
但是現在股份握在陳蘇蘇手裏,隻要我們幫她坐上董事長的位置,以後,利用她手中的權利行方便,那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你這說了等於沒說!”聽完後,何舒給了陳震威一個白眼,諷刺道:“你覺得陳蘇蘇會這麼好心?她坐上了董事長的位置反手就給你一頓收拾,你竟然還幻想她能利用職務之便幫你。
是她害得軟軟不夠慘,還是她之前拿高爾夫棒打你的時候不夠狠,讓你產生了她有良心的錯覺?”
被潑了冷水,陳震威也不惱,他沉穩道:“有她媽在手裏,還怕她不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