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
看了眼時間,張盛出聲道:“大少,我們該走了。”
楚遠點了點頭,回頭看了眼,不知什麼緣由,總覺心裏堵著。
“喲,大少,你這是不舍得走啊。”醫生伊瑞欠嗖嗖道。
沉著臉瞥了眼伊瑞,楚遠起身往登機口方向去,淡聲道:“沒什麼舍不舍得的,走吧。”
剛準備登機,口袋的手機突然劇烈震動,盯著屏幕上備注的名字,楚遠神色怪異。
眼尖的伊瑞瞟到楚遠的手機屏幕,他一臉八卦道:“大少,你跟賀庭不是有過節嗎?他怎麼不直接打電話?打語音電話多冒昧啊,又不熟。”
視線落在手機屏幕的名字上,張盛麵色一變,看了眼楚遠的神色,沒有出聲,隻默默放下手裏的行李。
冷刮了眼多嘴的伊瑞,楚遠掛斷電話,“走。”
楚遠抬步就要走,張盛突然拉住他胳膊,麵色複雜。
“怎麼?”盯著張盛拉著他胳膊的手,楚遠眉色漸沉。
手機的震動再次響起,他在口袋裏掛了幾次,可對方依舊不死心的打過來,大有他不接就一直打到他接聽的架勢。
張盛:“大少,也許,你應該接一下。”
看著張盛奇怪的舉動,楚遠眼眸深暗,接起了電話。
聽到聲音,他原本就黑沉的臉頓時又蒙上了一層陰霾。
終於打通了,陳蘇蘇著急道:“楚遠,你的私人醫生還在嗎?我有個朋友受了重傷,需要動手術,又不方便去醫院,我實在沒辦法了,隻能找你幫忙。”
說到後麵,陳蘇蘇的聲音幾乎帶著哽咽的輕顫。
重傷了卻又不去醫院,除了是賀庭中槍,楚遠也想不到陳蘇蘇還有什麼別的朋友能有吃槍子的機會。
似是早有預料,在收到楚遠懷疑的凝視時,張盛麵色平淡。
深深看了眼張盛,楚遠視線落在伊瑞身上,伊瑞頓時感覺脊背一涼。
盯了半晌,楚遠隻沉聲道:“把地址發我。”
“張盛,你有事瞞著我?”掛了電話,楚遠有些煩躁扯了扯領帶,聲線冷冽道:“你一直都是林姨的人,是嗎?”
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眼睛咕嚕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伊瑞打岔道:“大少,再不登機我們就得趕時間了,有什麼事之後再說,何必急於這一時呢。”
楚遠低低笑了一聲,似是冷笑,又似是自嘲,他側眸冷然瞥了張盛一眼,轉身往機場外走,頭也不回道:“都跟上!”
“啊?不回Y國了嗎?”伊瑞滿頭問號,追上跟著楚遠腳步的張盛,他不解道:“怎麼了這是?接了個賀庭的電話就不走了?倒是給我個理由啊,我也不是蘇家的人,不用聽你們使喚,要不我就先回去吧。”
說著,伊瑞拔腿就要回登機口,張盛硬拽著他往外走,他隻能一路狂怒被帶到了陳蘇蘇住處。
一開門,陳蘇蘇就把伊瑞拉進來,帶他去看賀庭的傷勢。
本來還不情不願的伊瑞看到血後,他頓時來了精神,立馬開始著手查看傷口,隨後又招呼了幾個人同行一起來。
醫生在房間內忙活,陳蘇蘇四人則坐在客廳,誰也不說話,氣氛很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