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僉一臉過來人的表情,陳蘇蘇擰眉,冷聲道:“高副總,說話要有理有據,光靠一張嘴瞎編可就不禮貌了。你說你朋友看到我和楚先生一起到了酒店,那你朋友親眼看到我們進酒店了嗎?”
“這……這還需要親眼看見嗎?男女成雙成對的去酒店,不是去幹成年人幹的事兒,難不成還是去酒店聊天兒的?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高僉強詞奪理道。
“那也就是說,高副總口中的那位朋友並沒有親眼看見我和楚先生進酒店咯?”陳蘇蘇迎上高僉輕蔑的目光,聲線起伏,恍若摻雜著淡淡笑意,“高副總自己心髒,看什麼都髒,當誰都跟你一樣,滿腦子除了那點黃色廢料就沒別的東西了嗎?
我那晚有急事要趕回帝都,打不到車,楚先生好心送我回酒店拿證件,沒想到竟被你這般汙蔑!”
話音一轉,陳蘇蘇轉而對楚總道:“楚總,高僉僅憑自己的猜測就在背後造我黃謠,甚至汙蔑楚先生,這件事,希望楚總能做出處理。
不然,以後公司的女員工,但凡打車遇上個男司機,恐怕都得被高副總扣上出賣美色的帽子。”
高僉在公司的名聲本就不好,這下有陳蘇蘇站出來說,大家都紛紛表示要給出合理的處理。
還有人舉報高僉在公司對其他員工肆意騷擾和威脅,不少人深受其害,隻是苦於他的“官威”,一直不敢說,隻能忍氣吞聲。
聽到公司這麼多人都曾被高僉欺壓過,楚總本就因慣性皺眉的眉心直接擰成了“川”字。
沒想到在陳蘇蘇的鼓動下,公司這麼多人舉報他,高僉陷入孤立無援的位置,站在中間麵色鐵青。
見高僉沒反駁,楚總心裏也有了數,他壓著怒氣沉聲道:“高僉,你是公司的老人了,也該知道我對公司每一個員工的要求,該怎麼處理,你自己說!”
聞言,高僉霎時麵色青白相接。
按照公司規定,他會被降級為部門經理,比他口中的“小小的總監”還低的職位,他本就和公司不少人的人有私怨,這要是被降職了,以後在公司,還有誰服他。
“楚總啊!我知道錯了,您可千萬別降我的職啊。”為了不被降職,高僉臉都不要了,直接抱了楚總的腿坐在地上,訴苦道:“我這十幾二十年兢兢業業,為了公司的發展我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楚總,我走到現在,都是您一手提拔的,我的能力您是知道的,公司有多少項目是靠我拿下的啊,為了能拿下項目,我有多少個日夜住在公司,又有多少次出去應酬,喝酒喝得爛醉,您都是知道的啊。
我付出了這麼多才坐到副總經理這個位置,憑什麼陳蘇蘇剛來一年就能升到總監的位置!我作為前輩,不過是提點她幾句,她倒好,竟是打著讓我降職的目的來挑撥我和您的關係,其心可誅啊!”
高僉說的義正言辭,一番話既綁架了楚總,又貶低了陳蘇蘇,同時還把自己犯錯的理由歪曲成了是因為自己委屈。
照這情況,高僉估計是要全身而退了,陳蘇蘇擰眉。
感覺到一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她視線一轉,正好和楚遠四目相撞。
楚遠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眼底的笑意好似在跟她說:“高僉這盤逆風局打的著實不錯,你要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咯。
陳蘇蘇抬了抬下巴,麵上回楚遠一個冷漠的表情。
另一邊,看高僉哭的這麼委屈,楚總也有些為難,他對陳蘇蘇道:“小陳,高僉也是初犯,這事兒他雖有錯,但也情有可原。要不這樣,高僉在大家麵前給你道個歉,這事兒就算完了,以後大家都還是同事,相互協作,共同進步。”
楚總向來念舊情,高僉又跟了他近二十年,他不忍也是正常,陳蘇蘇理解。
不過……
陳蘇蘇看向高僉,問道:“高副總呢?道歉嗎?”
“道歉?我憑什麼道歉?!”高僉麻溜從地上爬起來,恨恨瞪著陳蘇蘇,輕蔑道:“項目怎麼來的你自己心裏有數,你敢當著大家的麵說,你是完全靠自己的能力拿下來的嗎?”
陳蘇蘇:“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