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酥重傷,陷入昏迷,田酥父母本是要大鬧一場,但畏懼賀庭的身份,同時根據監控錄像顯示,是田酥先動的手,他們也不好意思再揪著不放。
最後,兩方在田酥不知情的情況下,選擇了和解,喬可也就被放了出來。
離開警局後,喬可立馬就去醫院看望陳蘇蘇,但陳蘇蘇還昏迷著,她一直守在床邊。
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毫無醒來跡象的陳蘇蘇,喬可擔憂道:“曲南,你說蘇蘇怎麼還不醒啊,醫生有說蘇蘇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嗎?”
喬可的眼睛哭得紅腫,始終握著陳蘇蘇沒什麼溫度的手,曲南心有不忍。
他開口道:“醫生說蘇蘇小姐精神壓力大,又一直壓抑著情緒,加之頭部受了傷沒怎麼休息,這才導致她遲遲醒不過來。”
聽了這話,喬可眼圈頓時泛紅。
“你可不能再哭了,眼睛都腫成大燈籠了,蘇蘇小姐醒來看到你這樣心裏也會不好受。”把帶來的吃食放到桌子上,曲南語氣和緩道:“你不用擔心,蘇蘇小姐就是累了,睡一覺就好,今天之內就能醒。你還是先關心關心自己吧。你已經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受不住。”
聞言,喬可失落抱住頭,自責道:“我哪兒有臉吃啊,蘇蘇還一直餓著呢。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貪近,執意要去那個餐廳的。若是不去那個餐廳,我們就不會遇上田酥,蘇蘇也不會昏迷不醒,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喬可越說越自責,說到後麵直接放聲大哭,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滴到了陳蘇蘇手上。
“擦擦吧。”曲南默默遞上紙巾,嘴唇翕動半天,愣是沒說出一句安慰人的話。
“嗚嗚……”喬可一邊拿紙巾擦鼻涕,一邊罵自己,哭得也是越來越凶。
被哭聲吵醒,陳蘇蘇一睜眼就見喬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擦著。
陳蘇蘇本想出聲安慰,卻發現自己嗓子似乎啞了,發不出聲音。
“蘇蘇小姐,你醒了!”看見陳蘇蘇醒來,曲南麵上一喜,趕忙拿了手機出去打電話。
“醒了?!”喬可抬頭,果真看到陳蘇蘇睜著眼,立馬撲上去抱住陳蘇蘇,邊哭邊說道:
“蘇蘇,你終於醒了,嗚嗚……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
陳蘇蘇本想安撫一下喬可,但喬可身上重量全壓在了她身上,她現在呼吸有點困難。
陳蘇蘇沙啞道:“可可,你壓著我了。”
“壓著你了?”意識到蘇蘇被她壓著,喬可立馬起身,歉意道:“蘇蘇,我就是太激動了,你醒了就好,你知不知道,你睡了三天了,我和我哥都急死了。”
陳蘇蘇苦澀一笑,掃了眼病房,沒有看到賀庭的身影。
她坐起身,問道:“賀庭呢?”
“我哥他……”喬可麵露難色,快速瞄了眼陳蘇蘇的神色,不屑道:“不用管他,他是個大忙人,咱不稀罕他來醫院看望。”
陳蘇蘇默然,不知為何,知道賀庭忙於工作沒來看她,心裏總覺有些失落。
但轉念一想,自己又不是賀庭的親人,賀庭沒有義務來看她,她卻在這裏哀怨,實在沒必要。
餘光突然瞥見垃圾桶裏一堆寬度厚度一致又完整的果皮,陳蘇蘇眼中掠過一縷微妙的暗光,她問道:“除了你和曲南,還有別的人來看過我嗎?”
“還有方紀城,那天他剛好和曲南談完事,遇上我被警察帶走,但曲南得幫我找律師把我撈出來,所以就叫方紀城來醫院照看你了。”喬可細細解釋著,一想到賀庭那天跟傻子似的看著蘇蘇被抬走而無動於衷,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喬可努了努嘴,嘀咕道:“我哥既不來警察局,又不來醫院,還得找個外人來醫院照看你,天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
賀庭不來醫院看望,陳蘇蘇倒是沒理由埋怨,隻是……
垂眸審視垃圾桶裏的果皮片刻,陳蘇蘇閉了眼重新躺回床上,盡量讓自己什麼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