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蘇蘇洗漱好後，早餐已經擺好了。
水煮蛋加牛奶，還有一些水煮菜，看著沒什麼味道。
“怎麼不坐下？不想吃嗎？”
賀庭拿著一疊文件過來，就看見陳蘇蘇站在桌邊不動。
“不了，你吃吧，我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一眼就看到賀庭手裏的文件，第一頁就是她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那個幫她說話的營銷號主頁截圖，陳蘇蘇問道：“你剛剛說有事要跟我說，是什麼事？”
賀庭並不答話，把文件放到桌上，拉開椅子坐下後，開口道：“你先吃完早餐，吃完了我就跟你說。”
陳蘇蘇隻好坐下，坐下後並不動筷子，隻靜靜看著賀庭吃。
“我說過了，吃完了早餐我就跟你說。”賀庭抬頭看著她，眉頭蹙緊。
視線和賀庭相撞，他眼底的微怒情緒毫不掩飾，陳蘇蘇敢確定，如果她不吃，賀庭真的就會不說。
見陳蘇蘇動筷，賀庭眼神這才略有緩和，一直盯著陳蘇蘇把盤子裏的東西都吃完後，開口問道：“我之前問你要不要幫你找水軍造勢，你拒絕了，之後……你找了誰？”
瞥了眼賀庭手邊的文件，陳蘇蘇如實道：“我找了一個朋友幫我。”
“朋友？”賀庭眉色微深，似是在思索“朋友”二字的分量，他道：“你知道你的這位‘朋友’是什麼人嗎？”
“我知道啊，她是個藝人。”怕他不信，陳蘇蘇打開手機搜喬可的名字，把搜出來的信息給賀庭看，“她在娛樂圈，對找水軍的事比較熟，我就找她幫忙了，怎麼了嗎？”
聽了陳蘇蘇的解釋，賀庭的臉色並沒有和緩，反倒愈發陰沉。
把手邊的資料都給陳蘇蘇後，他道：“曲南在網上發現好幾個粉絲量基礎大的營銷號，自你和我出緋聞後，這幾個營銷號就開始跟進有關你的事，無一例外都是幫你說話。”
說著，賀庭抽出壓在手底下最上麵的兩張張照片，放到陳蘇蘇麵前後，他繼續道：“你仔細看這兩張照片，是我的人無意間從一個私家偵探手裏買來的。”
陳蘇蘇拿起照片，這兩張照片她之前都在營銷號裏看過。
一張是她捉奸那晚的照片，這張照片她之前還誇過構圖不錯，那時她就疑惑過這張照片的拍攝者是在正對她婚房的位置，很像是提前蹲點拍的。
當時她沒多想，以為是賀庭。
另一張是她第一次起訴離婚時用來證明方紀淩出軌的照片，仔細看又有些不一樣，手裏的這張更側重田酥。
事情似乎變得有些複雜了，陳蘇蘇抬眼問：“這些營銷號不是你安排的？”
賀庭搖頭，“我還不至於無聊到讓人養營銷號。”
“不是你？那是誰？”陳蘇蘇想不明白，她認識的有錢人不多，有誰會花費這麼多心思在背後默默幫她。
“這個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問我。”賀庭手指摩挲手肘底下還沒給陳蘇蘇的照片，繼續道：“找人拍這兩張照片的人，養營銷號的人，以及寄照片威脅你爸的人，這三個人是同一個人。”
“拍照片，養營銷號都是幫我，可……寄照片威脅我爸是什麼意思？”
陳蘇蘇越想越糊塗，這個人到底是想幫她還是想害她？
“也許，看了這張照片你就有答案了。”賀庭把壓在手邊的最後一張照片給陳蘇蘇。
陳蘇蘇接過照片。
照片裏的男人站在畫室中央，一手拿調色盤，一手拿畫筆，白色襯衫上沾了各色顏料，窗戶的微光打在他身上，平添幾分孤獨。
賀庭仔細觀察陳蘇蘇的神色，突然有些不確定她是否認識，開口道：“他叫楚遠，一個畫家，半年前來的帝都，現在算是小有名氣。”
“楚遠……”好陌生的名字，她從未聽過，陳蘇蘇搖頭，“我認識的人裏，沒有叫楚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