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江硯話沒說完,當初雖是受到閻國棟的威脅,但這都是建立在他擁有過人實力的基礎上,否則作為私生子的他,可能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
而如今閻墨白敢當著他的麵,說出他沒有威脅,也是吃定了他母親一事。
算了。
江硯釋然一笑,兩人爭鬥到現在,隻不過是立場不同。
如今一切回歸原位,他也沒什麼放不下的。
至於閻氏,他從來就沒有那個興趣。
眼下閻國棟落網,大局已定。
閻墨白倒也沒跟麵前的男人計較,倒了杯茶遞過去,“公司有個副總的位置還空著。”
江硯擰眉,修長的手指緩緩摩挲著杯壁,“你打算挖誰?”
“不考慮回來?”閻墨白輕笑一聲,眉宇間帶著幾分繾綣,替他添上一盞茶,“恐怕沒有誰比你更懂閻氏了。畢竟近幾年的項目可都是你做的。”
剛接手公司,閻氏還有不少江硯的餘黨。
加上如今沈曦夏身子剛好又懷孕。他實在是難以抽身。
江硯沉默不語,望著他有幾分的失神,隨後扯了扯嘴角,“你就不怕再搶一次閻氏?”
“你還沒那個本事。”閻墨白端起茶杯一仰而盡,“沈曦夏懷孕了。”
薄唇吐出的幾個字,讓江硯再度詫異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的精光隨即消失,心下了然閻墨白為何會跟自己唱這出戲。
他嗤笑一聲,緊繃的身子鬆了鬆,“難怪你想讓我回去,原來是要追妻。”
不過話說回來,閻氏那些人如今也被清除的所剩無幾了,閻家隻怕是早已沒了幾個人。
但他是閻國棟的私生子,身份不明。若是貿然的回去,豈不是引起董事會的紛爭?
他神色複雜的垂下了眸子,抿了抿茶,“你若是真的缺人,我倒是可以像你推薦個人。”
“但我去,不合適。”
閻墨白挑了挑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我閻墨白挖的人,誰敢說一個不字?”
江硯聽到這話,麵色終究是緩和了幾分,“你想當甩手掌櫃跟你老婆私奔?我沒那個閑工夫當接盤俠,這些年為了閻氏我已經盡力了。”
閻墨白猜到了他心底的顧慮,大概是因為當年閻氏事變,他被迫參與,唯恐有人不服。
但說到底,江硯算得上他為數不多的弟弟,哪怕是私生子,可閻國棟也隻有這麼一個兒子。
閻墨白默了默,若是母親在天之靈也不願意看到他們兄弟二人繼續鬥得你死我活吧。
“回來吧。”
簡單的三個字已經表明了閻墨白的態度。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江硯心中微微動搖,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你若是因為想陪沈曦夏散心,我姑且可以幫你頂一陣子。”
“早點回來。”
兄弟二人終究是化幹戈為玉帛。
閻墨白伸手錘了一下江硯的胸,起身道,“我信你。”
一時間江硯眼底閃著不明的意味.
誰能想到,當年爭得頭破血流的閻氏,如今像個皮球,被兩人踢來踢去,生怕對方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