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墨白驅車回到了家中,黑色的賓利穩穩的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他腳步輕快的推開了門,剛入玄關處便有一陣香味鑽進了他的鼻尖,久久縈繞不散。
男人加快腳步上前來到了廚房,沈曦夏正在裏麵做飯,烏黑的秀發挽起,露出猶如白瓷一般的脖子。
閻墨白眸光微動,俊逸的臉上出現一絲柔和的神色。
他抬腳上前從後麵環住了沈曦夏纖細的腰,將腦袋搭在她的肩頭上呢喃道:“做什麼呢,這麼香?”
沈曦夏感受到身後滾燙的溫度渾身猛的一顫,驚呼出聲。
她未曾聽到閻墨白的腳步聲,被嚇了一跳。
沈曦夏那素白的臉上多了一絲震驚,蔥白的指尖撞在了鍋的把手上,鍋中熱油晃了晃,整個鍋抖動一番,差點打翻在地。
閻墨白目光一閃,感受到沈曦夏緊繃著的身體眼疾手快的拿住了鍋,將它放回了原位,並且第一時間關了火。
他臉色凝重,一雙眼睛依舊透著平靜的目光,看不出喜怒哀樂,心髒強烈有力的跳動著,出賣了他的緊張。
“嘶。”
他聽到了沈曦夏低聲壓抑的聲音,眸色一瞬間暗了下來,轉眼看了過去。
鍋雖然被接住,但裏麵的油滾燙無比,還是澆了一些在沈曦夏的手腕上,纖細白嫩的皮膚一瞬間紅了起來,生出一個大的水泡。
她的手腕本來就不粗,好像一陣風吹過便會折斷般,眼下這個水泡足足有半個手腕那麼粗。
沈曦夏的整個眉眼都蹙在了一起,死死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絲聲響,握著自己的手腕。
她的舌尖頂著齒關,臉色嚴肅。
閻墨白凝眸看去,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傷口,聲音變的急促幾分。
“都是我不好,我們先去醫院。”
他方才太過於魯莽了,若是他提醒一句的話,沈曦夏也不會被嚇到,從而打翻了鍋。
沈曦夏手腕上的傷刺激著他的雙眼,讓他心中更加多了一絲愧疚。
車上,他輕輕的拿起了沈曦夏受傷的手,女人壓抑著疼痛的感覺,一雙眉頭卻出賣了她。
原本娟秀好看的眉頭此刻擰成了一條線,臉色刷白毫無血色。
女人的嘴角跟著緊繃成一條線,疼痛的感覺已然讓她有些恍惚。
“夏夏,怪我剛才太魯莽了。”
閻墨白目光幽深的開口,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心情沉重。
沈曦夏抬眸與他對視,注意到他那滿是懊悔的目光,強忍疼痛開口:“不怪你。”
話雖如此,閻墨白的臉色卻更加的難看,下頜角死死的繃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開快點。”
他帶著滿臉的厲色吩咐道。
男人抿了抿唇,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那道傷口之上,若是傷的是自己便好了,怎的偏偏是她?
汽車飛速的在柏油馬路上行駛著,原本需要半個小時的車程因為閻墨白的催促,才用了十幾分鍾。
吱嘎——
車子穩穩的在醫院的門口停了下來,兩人腳步飛快的往前走時差點與前麵的人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