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的話將她激出了原形,女人麵目猙獰,周身都散發著寒氣。
沈曦夏盯著她的眼睛,直言不諱的開口:“沒想到你如此的兩麵三刀,在齊家二老麵前也天天作秀。”
這話無疑是擊潰陶夢雨的最後一下,她生活在齊家雖說跟他們的關係不錯,但她確實每天都在偽裝。
隻要齊家二老每次用帶著愛意的眼神看她的時候,她就想起自己是偷了沈曦夏的身份。
她現在所有的人生也全都是被偷來的,她本就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想罷,她不悅的寒聲開口說話:“那是我的父母,我與他們如何跟你有什麼關係?”
她有些氣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氣的冷哼了一聲,抬腳離開。
齊家二老從服裝店走了出來,陶夢雨立馬換上了一副麵孔,挽上了齊母的手,恢複了乖巧的模樣。
沈曦夏看著幾人的背影,一時間心情複雜……
鬧鬧攥緊了她的手,抬起腦袋迷茫的看向女人問道:“媽咪,什麼叫孤兒啊?”
從未有人跟她解釋過這個名詞,她還是第一次從陶夢雨的嘴裏聽到。
沈曦夏聽到這個問題渾身一滯,僵硬了片刻之後有些哽咽,不知道該做何解釋。
她不想讓鬧鬧知道自己的過去,更加不願意在她麵前將自己的傷疤揭開。
正當她愣在原地的時候,閻墨白不知道從哪裏出現,大步流星的來到了沈曦夏的身邊,一把牽住了她的手。
手心傳來溫熱的感覺,沈曦夏有些訝異地回頭看去,在看到閻墨白的時候微微愣了一下。
她的手被男人的手緊緊包裹著,安撫了她剛才暗流湧動的內心。
閻墨白垂眸看著鬧鬧,聲音溫柔的解釋道:“她不是孤兒,而是暫時跟父母分開了,目前不能見麵罷了。”
這一番解釋讓鬧鬧眼中泄露出不解的眼神,迷茫的看著她。
“媽咪過段時間就能跟家人相聚了,隻是不是現在而已。”
鬧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十分的乖巧。
閻墨白移開了目光,神色帶著些許緊張,問道:“你剛才怎麼不接我電話?”
沈曦夏聞言有些錯愕,愣了幾秒鍾之中從口袋裏拿出了手機,慌張的解釋道。
“我的手機靜音了,剛才一直和鬧鬧在逛街,所以沒有注意到,抱歉。”
看著女人那雙水光瀲灩的眸子中透露出歉意,閻墨白眸光微暗,眼中目光流轉了一番點了點頭。
旋即,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替沈曦夏將耳邊的碎發挽到了耳後,道:“今年歐文會來跟我們一起過春節。”
話音傳到了女人的耳朵裏,她微微抬眼,有些詫異沒有料到歐文會來家中過年。
畢竟他遠在加拿大,怎麼會突然回來到國內?
思考了幾分之後,她還是淡淡的點頭答應下來,“我會準備好新年禮物的。”
說罷,兩人一起牽著鬧鬧走進了一家男裝店。
女人一眼就注意到掛在最上麵的月白星紫的西裝,她擰了擰秀氣的眉頭,似乎從未見過閻墨白穿此類顏色。
沈曦夏回眸看去,抬手指向了那件西裝詢問:“要不要試試,我覺得很符合你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