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將襯衫的扣子一絲不苟的扣在了最上麵,然後替沈曦夏蓋上了被子抬腳去了書房。
古色古香的書房內,空氣一瞬間變得冷洌起來,溫度驟然下降了好幾度。
陳力板正的站在辦公桌前,聽到腳步聲立即回頭看了過去,恭敬的頷首上前。
“閻總,閻國棟確實是失蹤了,到現在也找不到人,派出去的人也沒有回信。”
聞言,閻墨白的臉色倏然難看,劍眉星目之間滲透出點點的寒光,那雙涼薄的唇緊緊的抿著,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不等閻墨白說話,陳力繼續彙報著這段時間的情況:“還有研究院那邊已經將跳跳修複好,過段時間就可以帶回家了。”
閻墨白聽到聲音微微掀開了冷眸,點頭應了一聲。
跳跳回來的話,鬧鬧應該會高興不少,這段時間她天天吵嚷著想要跳跳回來,他卻一句實話也不能說,隻好一直搪塞過去。
陳力還在彙報,然而閻墨白的心思早已經不在這個上麵,腦子裏根本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
男人的目光不疾不徐的落在了陳力領口往下的位置,他的襯衫並未完全扣上,露出一點精壯的肌肉。
一塊不小的抓痕出現在他鎖骨的位置,還有一半隱入了衣領之中,若隱若現。
抓痕看上去很新鮮,上麵的血漬才幹不久,泛著鮮豔的血紅色。
閻墨白不由得抬眸詢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惹上什麼情債了?”
這話讓還在彙報情況的陳力頓時啞口無言,一臉不明所以的看著男人,英氣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片刻,閻墨白抬起腳大步流星的走到了書桌的旁邊,伸出了骨節修長的手指拉開了紅木的抽屜,雙指從裏麵夾出了一個白色的創可貼。
他帶著創可貼來到了陳力的身邊,一臉冷色的遞了過去。
陳力接過了創可貼低頭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抓痕,眸色暗了幾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下一刻,他輕輕的撕開了創可貼抿唇貼在了那個抓痕上麵,一直沒有說話。
氣氛再次陷入了沉默當中,空氣仿佛都凝結在了一起,結上了一層淡淡的冰霜。
閻墨白見他似乎不想跟自己說什麼,也沒有再追問,而是上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聲音有些語重心長:“你要好好對待阿蘭。”
他自己身邊的人自己清楚,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也表現的不在意,但他知道兩人之間的關係斐然。
“對了,這段時間你繼續盯緊齊家那邊,以免他們有什麼大的動作。”
陳力淡淡頷首,有些詫異的看向了男人,沒有料到他居然能夠猜中自己的心事。
跟在閻墨白的身邊這麼多年,他也早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不把情緒外露給別人。
他這麼多年一直為閻家效力,早就沒了自己的生活,隻有一門心思做好閻墨白的吩咐的事情。
他目光深沉的看著閻墨白,隨後點頭答應下來,抿了抿有些幹涸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