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城此時早已無話可說,呆呆地坐在那,隻能任憑處置。
沈曦夏犀利的目光掃過眾人,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強大的氣場,“曾城,作為基金會的負責人,同閻氏閻戚狼狽為奸,合謀一夥,貪汙受賄,按照閻氏的規矩,應該逐出才對吧?”
她將眸子緩緩移向了閻戚,像是在等他發話。
閻戚黑了臉色,站在原地緊抿著唇,“沈曦夏?你不是沒恢複記憶?怎麼會……”
的確,沈曦夏對外人從未公布自己恢複了記憶這件事,所以閻戚等人都覺得她不過是需要閻墨白保護的金絲雀。
但她也曾經是閻氏的首席秘書,對於閻氏的規矩倒背如流,如今成為了刺穿閻戚的一把利器。
閻戚默了又默,隻能艱難的幾處幾個字,“那又如何……閻墨白當上了董事長,閻氏又有幾個人會服他?”
沈曦夏指了指地上的圖案廢紙,給了閻戚一個完美的答案。
閻戚最終灰溜溜的從會議室走了,餘下的長老也都一個個離去,整個偌大的會議室內隻剩下四個人。
閻墨白目光緊縮在沈曦夏身上,生怕下一秒眼前的她就消失殆盡。
周雨萱見兩人沉默不言,捂著自己的肚子借口還要產檢,便拉著江硯離去。
沉重的大門關上,兩人之間的氣息再度變了變。沈曦夏睫毛顫動了幾分,看著閻墨白輕輕敲擊桌麵的食指,不由得心底多了一絲的慌亂。
她承認這次是自己的大意,若不是周雨萱無意中散步路過,而她剛好站在窗戶看見,隻怕是如今早就困死在那棟樓房當中。
但眼前的男人卻遲遲不發話,隻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讓她心底極度不安。
沈曦夏最終耐不住性子主動開了口,喉嚨有幾分沙啞,“不走?”
“嗯。”閻墨白吐出鼻音來,起身寬大的身影籠罩住他的身子。
沈曦夏下意識以為她要將他扛起來,丟在桌上以示懲罰,卻沒想到男人隻是淺淺的將她攏入懷中,歎渭一聲,“你回來就好。”
沈曦夏身子一僵,悶哼一聲,反手將男人抱住,有幾分不悅,“若是我今天沒來,你打算強行跟閻戚對峙?”
思念如潮水般湧來,閻墨白滾動了兩下喉嚨,鬆開手,撫過她鬢間的發,“陳力已經掌握了一部分線索,隻要順著這些線索去查,遲早能抓住閻戚。”
“遲早是多早?”沈曦夏歎了口氣,想起自己被關在那間書房。
若不是機緣巧合,讓閻墨白順藤摸瓜,隻怕是早就餓死在那了。
卻不料閻墨白道,“前天已經查到了曹啟的家裏。”
沈曦夏心底似乎被狠狠噎了一下,沒想到閻墨白動作竟然這麼快。
她避開話題,將頭埋在男人的懷中,鼻子有些發悶,“我還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和鬧鬧了。”
“怎麼會?”
閻墨白垂著眸子想起剛才她在眾人麵前的那幾番話,不由得沉思。
也許沈曦夏並不需要她刻意的圈禁起來,當做金絲雀。
他低低的笑了兩聲,攬住她的腰身道,“走吧,鬧鬧還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