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神誌不清的狀態,即便是想讓閻國棟認罪,作為證人,也無用。
“江硯什麼時候到?”他喉嚨沙啞,滾動了兩番後,將手裏的酒一飲而盡。
身後的陳力低語,“江總說處理完手裏的事情就來。”
閻墨白低低的笑著,一個閻家的私生子比他這個正統的繼承人都要對自家產業上心。
但願他見到他的母親,能忍住心底的怒意。
閻墨白輕生將門關上,眉宇間的淩厲化不開,“曹啟那邊追查的怎麼樣?”
“曹家那邊一口咬定不認識這個人。”
閻墨白點了點頭,畢竟在自己家地下室憑空出現個人,相比任誰都不會主動承認。更何況曹家搬家也有一段時間了,若是有人故意陷害,也是情理之中。
話音剛落,門口已經傳來了腳步聲,閻墨白尋聲看過去,江硯站在門口。
四目相對,江硯眼底多出了一份感激。
他下了樓,拍了拍他的肩膀,“精神狀態不是很好,你去看看吧,至於之後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江硯抿了抿唇,抬腿走了上去。
直到三個小時後,他才黑著臉出來。兩手垂在身側卻握緊了拳頭,青筋爆起,眼底盡是隱忍。
陳力見狀,歎了口氣走過去,“江總,閻總請你去書房。”
江硯隻餘下一個“好”字,推開書房的門,看見閻墨白對著桌上的那枚耳釘沉思。
他坐在閻墨白對麵,冷著臉道,“你想怎麼做?”
閻墨白收起了耳釘,扯了扯嘴角,“你不如先告訴我,你的消息打哪兒來的。”
江硯擰了擰眉頭,實話實說,“閻戚目前手裏的股權最多,他想要閻氏,作為交換條件,我辭職後,會舉薦他上位。”
“閻戚……”
閻墨白咀嚼著這個名字,她知道這號人一直窺探著閻家的財產,蟄伏許久。但沒想到這麼快,並且還跟曹啟有點淵源。
況且按照消息,江硯的母親一直都掌控在閻國棟的手裏,閻戚又怎麼會知道在哪?
他喉嚨滾動了兩下,眯了眯眼睛,“你打算後麵怎麼做?”
江硯不是傻子,眼下人已經救出來了,閻國棟定然是收到了消息,也難保是閻戚主動告訴他,在背後捅他一刀。
不如幹脆就將人留在閻墨白這裏,也好過被兩人惦記。
“我想麻煩你一件事……”江硯啟唇,“暫時把她留在這裏,至於後麵的事情,我自然會妥善解決。”
閻墨白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兩人也算是消除了恩怨,畢竟說到底都是兄弟,他垂了垂眸子,“好。”
江硯起身,離開時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冷風吹開了窗簾,閻墨白夾在食指中間的煙忽明忽滅,他抿著唇看著門口消失的人影。
五天後。
閻氏董事會。
江硯倚靠在凳子上,目光略略的掃過足足十幾人。其中不免有閻國棟跟閻戚,兩人互看不爽,但閻戚卻始終帶著一絲笑容。
江硯見人到齊,懶散的開口道,“既然今天大家都在,那我就長話短說,由於個人原因我自願辭去董事長一職,正好也選一下新的董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