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終還是將想說的話咽了回去,溫柔開口:“夫人,那你好好休息,我先下去了,有什麼需要再叫我。”
沈曦夏淡淡的頷首,虛著眼睛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這才抬起雙眼看向了窗外的位置。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窗邊竟然出現了一道彩虹。
沈曦夏看著那道明媚之色,冷漠的勾了勾嘴角:“這天氣還真是說變就變,不過人又何嚐不是呢?”
說罷,她休息了一會兒,換上家居服來到了嬰兒房陪鬧鬧玩遊戲。
時間一晃到了傍晚,別墅的大門外響起了汽車的轟鳴聲。
鬧鬧聽到動靜立馬起身來到了門口,笑眼盈盈的打開了大門,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爸爸,你終於回來了!”
閻墨白半蹲下來與她平視,溫柔的開口:“想爸爸了,今天有沒有乖乖聽話?”
鬧鬧伸出自己嫩白的手拉住了他的手指,一起來到了沈曦夏的身邊:“鬧鬧今天可乖了,不信你問媽咪!”
閻墨白這才注意到女人的臉色,皺了皺英氣的眉頭。
“你身體不舒服嗎?”
話畢,馮媽正打算說些什麼,就被沈曦夏一個眼神製止。
“沒事,今晚不用去齊家了嗎?”
聞言,男人臉色微微變化,神色複雜。
繼而,他蹲了下來,道:“鬧鬧,你先跟馮媽去外麵玩一會兒好嗎,爸爸有事情跟媽咪說。”
小家夥正想出去玩,聽到這話立馬就拉著馮媽往外走。
整個客廳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起來,好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昨晚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原本去齊家是想跟二老商量貨運的事情。”
要是沈曦夏沒有看到那張照片,自然而然不會多想。
但現在閻墨白的話落在她的耳朵裏全然變成了欺騙,怎麼解釋也都是蒼白無力。
“所以呢,商量到陶夢雨的床上去了?”
女人好看的眉頭瞬間蹙在了一起,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你想做什麼從來就不用跟我說,以後直接挑明就好,沒必要騙我。”
女人側過身去不看他,放了一句狠話。
閻墨白聞聲也生出了怒氣來,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臂,指節泛白。
“你說什麼呢,什麼床上?”
“我昨晚是在齊家客房睡的,跟陶夢雨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我向你隱瞞了行程不對,但你也沒必要這麼偏激!”
“難道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精蟲上腦的人嗎?”
閻墨白雙眼猩紅無比,抓著她的手不斷收緊,渾身充滿了嗜血的氣息。
沈曦夏抬起水靈的眸子和他對視,看到了他墨色瞳孔中自己蒼白的臉。
她昨晚等了那麼久,最後等到了卻是他躺在陶夢雨床上熟睡的照片,這讓她怎麼釋懷?
“你把我當傻子嗎,隨便說一個謊我都會相信?”
“無論你在我眼裏是什麼樣的人,做了就是做了,沒必要狡辯!”
沈曦夏咬牙推開了男人,手臂上的疼痛襲滿全身。
然而她就像完全感覺不到一般,抬腳向著樓上走去。
心裏的疼痛早已經勝過身上疼痛百倍,心髒早就麻木不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