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到這一幕也很著鞠了躬,大廳內彌漫著一種極低的氣壓。
禮畢。
隊伍最後麵一個長相異域的男人走到了閻墨白的身邊,抬起骨節修長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兩人同一時間回頭看去,閻墨白那雙墨眸中泄出點點吃驚。
“歐文?”
他沒想到歐文居然從加拿大趕了過來,特意來參加了這場葬禮。
歐文看著閻老太太的遺照,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拿起一朵菊花放在了照片前麵。
旋即,歐文這才聲音低沉的開口:“閻總,節哀順變。”
閻墨白默默頷首,眸色有些晦暗不明。
大廳內的眾人陸陸續續地離開,閻墨白這才低頭在歐文的耳邊耳語。
“你怎麼突然趕過來了?”
“接到閻老太太去世的消息,我也感到非常的痛心,正好最近生意上也有些事情要提醒你。”
閻墨白聞言神色瞬間微微變化,嘴角跟著繃緊一些。
能讓歐文都趕過來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肯定是港口出了什麼問題。
“何事?”
“最近幾個港口的貨物都被齊家截胡了,目前查無所蹤。”
“公司這兩天得了一大的單子,我怕齊家人依舊不肯放過,你這幾天一定要多注意些。”
這件事情跟齊家有關係,歐文自然拿不定主意,閻墨白點了點頭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我會處理,你別擔心。”
歐文安心的頷首,對閻墨白的工作能力他是十分放心的。
沈曦夏在一旁看著兩人談話,自顧自的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給他們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她一身黑色的連衣裙低調優雅,水靈的眼睛裏帶著淡淡的憂傷。
片刻,閻墨白才送著歐文走出了大廳。
“你回去吧,不用送我了。”
歐文站在車前笑道。
男人碧藍色的眼睛裏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輕輕拍了拍閻墨白的手。
他沉身上車之後,閻墨白的臉色才變得陰鬱起來,周身散發寒氣。
葬禮正式結束,一切都恢複了原本的寧靜。
閻墨白大步流星的回到了大廳內,女人見狀迎了上去:“出什麼事了?”
閻墨白抿著涼薄的嘴角,沒有要告訴她的意思,而是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先帶著鬧鬧回家,我有點事情要處理。”
沈曦夏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注意到他嚴肅的神情。
既然他不願意告訴自己,沈曦夏便也沒有多問。
她來到休息室看到了陳力懷裏熟睡的鬧鬧,一時間有些心疼和後悔。
鬧鬧濃黑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未幹的淚痕,兩條眉毛緊緊的皺在了一起。
“把孩子給我吧,你去幫墨白的忙。”
兩人動作緩慢的交接,但是鬧鬧還是非常敏感的醒了過來。
她看到沈曦夏的臉時,一瞬間素白的臉皺皺巴巴起來。
她揮舞著自己的小手推著女人,聲音還帶著不滿:“不要媽咪抱!”
沈曦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琥珀色的眼睛裏光芒暗淡了幾分。
她抬起蔥白的手指替鬧鬧將額頭的碎發別到了耳後,聲音溫柔道:“鬧鬧,剛才是媽咪不好,跟你道歉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