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平靜的在她對麵坐了下來,盯著她的眼睛看了數秒施壓。
“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你早點招對誰都好,不然折磨的是你自己。”
這話傳到了顧榕的耳朵裏,她的反應出乎男人的意料。
顧榕發瘋似的想要站起來,用盡了全身力氣想要宣泄心中的憤意。
“你胡說,我沒有下毒你們哪來的證據?”
“我要請律師,你們這是逼供!”
看她情緒這麼激動,年輕警察眸色沉了沉,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師父,這個女人真是塊硬骨頭,詐也詐不出什麼。”
老警察抬眼看了頭頂的鍾表,齒輪在後方不停的轉動,時間也隨之消逝。
轉眼到了應該放人的時間,他們也無法違背紀律。
“放人吧。”
老警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那張一向充滿肅穆神情的臉上難得的多了一絲挫敗。
顧榕在聽到自己被無罪釋放時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嘴角下意識的揚起淺淺的弧度。
她沒有絲毫的留戀,腳步飛快的離開了警察局,看到了停在門口的保姆車。
陶夢雨素白的臉上架著一副墨鏡,遮住了眼底有些鄙夷的神色。
車門緩緩打開,顧榕動作飛快的上車,側目看向女人道:“你怎麼才來?”
陶夢雨已然懶得跟她多廢話,徐徐的摘下眼鏡,淺淺的掀開眼皮對上了她的視線。
分秒之後,女人毫無溫度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閻總讓我來的,他已經知道了你將他暴露的事情。”
這話深入顧榕的耳朵,她的後背一涼,像是有什麼爬過一般。
她腦子裏的神經瞬間緊繃起來,眸中散發著一絲陰沉的光芒。
女人的臉色微微變化一番,神色閃爍著看向陶夢雨。
旋即,她試探的開口詢問:“我進去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他怎麼知道的?”
陶夢雨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扯出了一道嗤笑,後視鏡倒映出她冷漠的嘴臉。
“你在老宅的事情都已經傳到了大家的耳朵裏,一點小把戲居然就能讓你嚇暈過去。”
“怪不得你這麼多年一直不是沈曦夏的對手,別人隨便動點小心思就將你逼的原形畢露了。”
她的話冷不丁將顧榕的心思拉回了到那晚在老宅的遭遇,後背再次爬上了冷汗。
女人眸底透著寒光,身側的拳頭死死攥緊,就連指甲也深深的掐進了手心。
疼痛感讓她更加清醒,惡狠狠的咬著後槽牙。
那晚居然是她的把戲!
那個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還想到這樣的辦法來逼自己吐出實話。
顧榕帶著怨氣合上了眼睛,似乎是想將心中的憤懣壓下去。
然而下一秒陶夢雨譏諷的聲音傳進了她的耳朵裏:“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被鬼神之說嚇到,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
顧榕睜開眼睛剜了她一眼,剛壓製下去的情緒再次如同火山噴發。
她隨手拿起一旁的被子丟在了腳下,怒聲罵道:“該死的賤人,居然敢玩我!”
“看來我真是給她臉了,讓她這樣把我當猴耍,我早晚要弄死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