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的事情非同小可,之前我也在暗地裏查過,但是都被莫名切斷了線索,應該是之前就得罪了人。”
閻墨白夾起吐司,修長的手指捏著勺子緩慢的塗抹著番茄醬,“你覺得這件事跟顧榕有關係?”
沈曦夏點了點頭,之前一直都沒有誰有作案動機,但是想到那段時間周雨萱蓋過了她的風頭,加上顧榕對自己的狠,這樣也說的通了。
沈曦夏眸子閃了閃,“那顧榕現在怎麼處理?”
“送去警察局。”
閻墨白微微側過頭,陽光灑在他的身上,泛著一沉金色的光芒,那雙眼睛卻薄如寒冰。
話後,閻墨白照例去了公司處理事情。沈曦夏則留在家裏安排著閻老太太的後事。
股權總歸是保住了,隻是眼下閻老太太死了,這股權究竟是被閻墨白繼承還是歸於基金會?
沈曦夏坐在沙發上思緒漸漸飄遠,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讓她回過神來。
鬧鬧過去開門,卻見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門口,彎了彎腰,“小小姐。”
陌生的聲音傳入沈曦夏的耳內,她起身看去,略帶沉思了片刻,走過去將大門打開。
“是基金會的曾總吧?”
沈曦夏掃過他幹淨整潔的西裝,手裏的公文包內夾著厚厚的文件,想必今天就是來談股權事宜。
他點了點頭,跟著沈曦夏進了門,坐在沙發上將文件擺在桌上,“閻夫人,關於閻老太太去世一事,我想就不必多說了。但閻老太太目前屬於意外死亡,所以……這份股權應該不能由閻總繼承。”
沈曦夏眸子沉了沉,閻老太太服毒自盡按道理來說也算得上是意外,但基金會本就已經承擔不少股份,再加入這麼大一筆進去,閻家人手裏還能剩多少?
“現在閻氏控股最多的是哪位?”沈曦夏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不緊不慢問道。
曾城愣了愣,道,“是閻戚,閻副總。”
副總?
拿著最大的股權卻隻是個副總的職位?
她擰著眉,手裏的茶韻飄動,蓋住了她的神色,清冷的聲音緩緩道,“有多少?”
“百分之三十二。”
話音落地,沈曦夏再度皺了皺好看的眉。她依稀記得當時分公司還在的時候,閻國棟持股還不到百分之十,但區區一個副總能拿捏到百分之三十,已然是危險。
若是基金會再將這份股權收回,那閻氏話語權最大的豈不是就是那位不起眼的閻戚?
她扯了扯嘴角,沒想到最後最大的贏家竟然是個小小的副總。
她抬眸看著麵前的曾城,眼底閃過一絲亮光,“閻老太太到底是不是意外還需要查證,畢竟最大的嫌疑人目前在警察局,還沒出結果。曾總未免也太著急了,容易讓人誤會。”
曾城的臉色頓時變了幾分,又快速掩蓋住自己的不妥,“可服毒自盡就是……”
此話一出,沈曦夏頓時察覺其中的異樣。昨晚才出現的事情,基金會今天就知道了?
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