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牙將整個桌子徹底掀翻,一雙眸子充滿了恨意。
這一切都被坐在監控室內的沈曦夏看得一清二楚,見事情辦完,她壓低自己的鴨舌帽丟了一踏錢在桌子上轉身離去。
以曹妙妙的性格今後恐怕跟陶夢雨水火不容,沈曦夏坐在計程車上補了補自己的口紅,嘴角勾起一絲笑意。
倏然手機傳來振動聲,沈曦夏打開一看是阿蘭的短信,隻有簡短的一個字:
家。
沈曦夏眼皮子挑了挑,隨即換了個地址直奔出租屋。
屋內燈光昏暗,沈曦夏進門之際隻看見阿蘭渾身是血跡的躺在沙發上,她眸色一驚,“我送你去醫院。”
冰涼的手搭在沈曦夏的手臂上,還伴隨著血腥味。阿蘭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別……”
沈曦夏擰了擰眉心,她已經猜到了阿蘭這段時間失蹤是發生了什麼。
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沈曦夏喉嚨緊了緊,“我給你上藥。”
她找來醫藥箱撕開阿蘭的衣裳,裏麵觸目驚心的紅讓她眸子一震,全身上下斑駁的傷痕,讓她幾乎找不出一塊完整的血肉。
“誰傷的你?”沈曦夏垂著眸子,麵色陰沉的將藥粉一點點灑在她的傷口上,瞬間止住鮮血。
但卻讓她疼得身體忍不住抽搐,死死地咬著自己的牙齒。
半個小時過去,二人都是酣暢淋漓。沈曦夏倒了杯水喂她喝下,潤了潤嗓子這才勉強聽清楚她說話。
“他……姓陳。”阿蘭眼底閃過一絲悲憤,想起那個男人陰冷的神情閉了閉眸子,“我在加拿大被抓,施以鞭刑。就在我以為我快死的那天,他們出了事,我才找了機會逃出來。”
阿蘭幽深的瞳孔抓住沈曦夏的手,聲音顫抖,“應該是金港餘黨。”
沈曦夏瞳孔震了震,沒想到金港沈餘黨幾年過去了,依舊沒有滅幹淨。
她擰了擰眉心,眼下出租屋隻怕是已經不安全,畢竟阿蘭這種身手都能找得到。
她該為她找個新的去處。
沈曦夏思來想去,打算將阿蘭安排在蘭苑住下,有閻墨白的人,想必沒人能查的到。
“你現在這裏養病,等過些日子我帶你離開這裏。”沈曦夏眸色複雜,將原本留存在這裏的支票抽了出來遞給阿蘭,“這裏是十萬,留給你。”
阿蘭點了點頭,看著沈曦夏清冷的眸子,眯了眯眼睛,“你恢複記憶了?”
沈曦夏身子一頓,點了點頭,索性將事情全部交代了,“孩子也找到了,等你傷好了我在國內給你換個身份,到時候不用擔心他們找得到你。”
阿蘭幹裂的嘴唇扯了扯,沙啞的喉嚨答應道,“好。”
沈曦夏垂了垂眸子,沒想到當初在金三角答應阿蘭的事情,真的做到了。
眼下事情逐漸明朗,自己也需要個心腹。沈曦夏看向阿蘭的神色晦暗,轉身隱匿在黑暗當中。
直到夜裏九點,沈曦夏才回到蘭苑。
她疲憊的換上拖鞋將蛋糕擱置在餐桌上,忽然身後一沉,男人雄厚的氣息籠罩下來,大手擒住她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她的頸窩,“拿個蛋糕,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