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閻墨白趕到病房的時候,鬧鬧已經醒了。她側過臉看向閻墨白眨了眨眼睛。
身後站著的醫生正看著體檢報告,頗為滿意道,“沒什麼大問題了,孩子恢複的挺快。以後還是要多加注意藥品的保管。”
閻墨白點了點頭,看著鬧鬧換上衣服從房內出來,破天荒的摸了摸她的頭。
鬧鬧努了努嘴,“我這是怎麼了?”
閻墨白抿了抿唇胡謅了個借口道,“鬧鬧太困了,所以這次睡得時間比較長一點。”
鬧鬧有些半信半疑,她明明記得自己吃了蛋糕以後,莫名的頭昏腦脹,眼前一黑。
連著兩天的昏迷,鬧鬧瘦了一圈,一雙眼睛卻摩挲著沈曦夏的身影,遲遲沒有看見她的到來,心情有些失落,“麻麻呢?”
“麻麻昨晚累了,正在休息。”閻墨白將人抱了起來,捏了捏她的小手朝外走去。
坐直車內的鬧鬧平靜的看著窗外的商場,卻瞥見了一對璀璨的耳墜,她扯了扯閻墨白的袖子,指著窗外道,“粑粑,我想要這個。”
閻墨白將車子停在了原地,看著那對耳墜擰了擰眉頭,“這不是你現在該買的東西。”
車子重新啟動,鬧鬧戳著手指有些猶豫道,“我想送給麻麻也不行嗎?”
閻墨白心頭一怔,猛然踩下了刹車,兩人皆是一頓。他想起今早的纏綿,這麼久沒在一起,隻怕是折磨的太狠,沈曦夏心底定然會跟她產生隔閡。
閻墨白索性下了車帶著鬧鬧買下禮物後,打算回家給沈曦夏賠禮道歉。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門,閻墨白握著手中的禮品盒,推開房門。
裏麵卻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床上用品,原本蜷縮在上麵的沈曦夏早就人去樓空了。
空氣中還彌漫著清晨旎濘的味道,閻墨白捏著盒子的手緊了緊,扯了扯嘴角。
還是嚇跑了麼?
身後的鬧鬧竄了出來,手裏捏著一封信,拍了拍他爹的腿,艱難的遞過去。
閻墨白打開信封,裏麵是他給沈曦夏的黑卡,以及一張欠條,並且承諾日後會將這八百萬如數打在卡內。
他眸子瞬間染上一層怒意,冷笑一聲,將信封撕成粉碎。
看來是翅膀硬了,這些日子太放縱她,居然敢從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鬧鬧仰著頭不明所以,“爸爸,麻麻呢?”
閻墨白眼底的腥風血雨消失,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就算是天涯海角,爸爸也會將麻麻帶回來。”
鬧鬧若有所思,掏出平板調出家門口的監控,遞給閻墨白,“那你現在去叭,晚了麻麻就趕不上晚飯了。”
閻墨白眸子閃了閃,目光掃過畫麵上最後定格沈曦夏上車的模樣,快速將車牌記下,拿起外套便出了門。
彼時遠在加拿大的陳力已經將追蹤的信息發送到他的手機上,閻墨白陰著臉將碼速加到最大,直奔目的地:
機場。
捏著機票的沈曦夏正打算登機,卻倏然被攔了下來告知飛機因故延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