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擰著眉問道,“你怎麼在醫院?”
沈曦夏咬著唇,聲音有些顫抖,“鬧鬧她誤食了安眠藥,昏迷不醒。”
下一秒,閻墨白原本鬆懈的身子猛然緊繃。他下意識抓住沈曦夏的手腕,皺著眉頭再度詢問,“你說什麼?”
沈曦夏後退了兩步,手腕被他掐的生疼。
還沒等她回話,閻墨白便率先一步走過去透過玻璃看見鬧鬧嬌小的身子插著管子,靜靜的躺在病床上。
他眸子變了變,咬著後槽牙雙眼猩紅,一拳打在沈曦夏身後的牆上,“你就是這麼照顧鬧鬧的?”
“安眠藥。家裏怎麼會有安眠藥?”閻墨白收回手,陰鷙的眸子鎖在沈曦夏的身上。見她垂著頭,咬牙克製住自己的戾氣,“你給她吃了什麼?”
“蛋糕。”
沈曦夏輕輕吐出兩個字,仿佛沒了生機。
鬧鬧起床後也隻吃過蛋糕,連口水都未曾喝過。
她眸子閃了閃,猛然抬起頭來想起茶幾上還有一塊未曾吃完的蛋糕,喉嚨緊了緊,“閻先生,我發誓真的不是我......”
她從未見過閻墨白如此陰霾的一麵,渾身透著涼意,一雙鷹眼宛如利劍一般想將沈曦夏看穿。
他抿著唇,握緊了拳頭。
閻墨白何曾不知道沈曦夏是絕不會對鬧鬧下手,但眼下他才走,鬧鬧就出了這種事情。隻怕是有人早就想對這母子倆下手了。
他擰著眉,大拇指擦拭掉沈曦夏眼角的淚,厲聲道,“陳力。”
身後的陳力虎軀一震,“閻總,這件事就交給我。”
閻墨白點了點頭,信得過他,順便叮囑了一句,“能找到鬧鬧吃下的安眠藥的成分最好,要快。”
陳力轉身消失在走廊上。
隻留下沈曦夏略帶錯愕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抿了抿唇喃喃道,“閻先生不會覺得是我......”
閻墨白見她傷神,直接否定了她的話,“不會。”
粗糙的大手憐惜的劃過她的臉頰,閻墨白終是無奈的歎了口氣,再度肯定道,“我相信不會是你。”
是他太大意了,竟然以為隻要母女倆呆在家裏就不會出事。
他將外套披在沈曦夏單薄的身影上,喉嚨滾動,“今天有人去家裏?”
沈曦夏點了點頭,“是陶小姐,她——”
話說一半,沈曦夏忽然想起那蛋糕就是放在陶夢雨的對麵。
她瞳孔皺縮,握住閻墨白的手頓時緊了幾分。
閻墨白當即心領神會,掏出手機給陳力打了一通電話。
沈曦夏卻是麵色蒼白,身子也虛晃了晃朝後倒去。好在閻墨白及時扶住,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冰涼的身子在觸碰到他微微發燙的胸膛,沈曦夏終於緩了緩心神。
“好些了?”閻墨白繃著臉低頭見她唇色發白,扶著她坐下。
又叫來醫生替她檢查了一番之後,發覺她低血糖,也一並掛了水。
溫熱的掌心將她的手攥住,沈曦夏抬起眸子瞧見閻墨白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有些恍惚與沉迷。
腦海閃過陸陸續續的片段,將麵前男人的臉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