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咬著唇默不作聲,眼底劃過一絲淚意來狠狠刺痛了閻墨白的心。
重來一次,她還是不願意留在自己的身邊。
他眼底的戲謔頓時全無,取而代之的是淡漠的神色,鬆了鬆手不掩眉宇間的煩躁,“滾。”
沈曦夏強撐著身子從桌上起來,拉開房門走了出去。
涼風吹過,吹散了沈曦夏身上的熱潮。她攏了攏自己的衣裳回房,眼底閃過沒落,餘光卻瞥見走廊盡頭昏暗燈光下的巨大落地婚紗照。
上麵兩人不苟言笑,站在一起卻看不出一絲情誼。
沈曦夏湊近了些看,倒吸一口涼氣。
照片上的女人跟她長得一模一樣。
難怪閻墨白會對她做出這種事情,她冷冷一笑,原來是將自己當作了替身。
她強忍著自己心底的酸楚徑直回房,卻是一夜無眠。
直到次日一早,沈曦夏起床之際發現閻墨白早就離去。
馮媽將早餐端上餐桌,見沈曦夏失落的神色解釋道,“閻總這些日子要求加拿大出差,所以暫時不回來了,拜托你好好照顧鬧鬧小姐。”
出差?
她咬了一口麵包想起昨晚發生的誤會,眼底閃過一絲尷尬。
不見也好,省得相看兩厭。
等她找到了孩子,興許就不在國內呆了。
屆時閻墨白也找不到她,違約金一事自然是沒辦法將她束縛住。
她必須盡快聯係阿蘭,早點抽身才行。
一片麵包下肚,沈曦夏也沒什麼食欲,卻瞥見餐桌前花瓶下壓著一張便簽,上麵是有關於鬧鬧的所有喜好。
沈曦夏目光灼灼,發現下麵還壓著一張支票,隻簽上了大名卻沒有填寫數字。
這是讓她自己填?
她舔了舔唇,將支票收下,叮囑馮媽等鬧鬧醒了給自己打電話,轉身出了門。
半個小時後,沈曦夏到了出租屋。
推開門發現櫃子上蒙上了一層灰,她擰著眉掏出手機給阿蘭打電話,卻是忙音。
一連幾天都不見阿蘭的蹤跡,沈曦夏看著麵前垃圾桶裏裝著的還是前些天給她的蛋糕包裝盒。
她去了哪?
她深吸了口氣,將家裏簡單的打掃了一番後留下一筆錢再度折返回了蘭苑。
為了謹防閻墨白的人察覺,沈曦夏順手再度買了一塊蛋糕帶回去。
此時的她剛步入大門,便瞧見門口一雙紅色的高跟鞋擺在正中央,喉嚨滾動了一番,沉了口氣。
坐在沙發上的陶夢雨在見到沈曦夏入門的時候神色依舊緊張了片刻,但一想到她打聽來沈曦夏失憶的消息,眉宇間的囂張便又漲了幾分。
“想來這位就是沈秘書了?”陶夢雨漫不經心的捧著一杯紅茶,上下打量著沈曦夏,眼底卻是赤裸裸的針對。
她也不傻,想起麵前的女人就是那天在她麵前暈倒的那位,正好想打聽點消息,便勾了勾唇角禮貌性點了點頭,“陶小姐身體可還好些了?”
陶夢雨在見到沈曦夏對自己客客氣氣的那瞬間便相信了沈曦夏是真的失憶了,不緊不慢的放下茶杯,“不勞你費心了,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