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墨白低著頭撫著自己腕上的手表,神色晦暗,先拋出利益。
陶夢雨有些愣了愣,怎麼還有這種好事?
見她遲遲不答應,閻墨白不悅的皺了皺眉頭抬眼問道,“怎麼,不願意?”
“願,願意。”她連忙點了點頭,“物流的事情我會跟我爸說的……”
陶夢雨眼神躲閃,她明白閻墨白已經今非昔比,不是她能輕而易舉拿捏得到的男人。更何況若是將自己是冒充身份的事情捅了出去,別說齊家會比較放過她,隻怕是娛樂圈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將她淹死。
陶夢雨不敢多問,隻能先應下,“明天,明天我去公司直接簽合同?”
“嗯。”
閻墨白起身從兜裏摸了根煙出來,點燃。煙霧緩緩升起,蓋住了他的麵色。
陶夢雨見他不再發話,識趣的離開。
門再度被關上。
陳力也從兒童房內出來了,看著滿地的浪跡歎了口氣。
閻墨白轉過身來,低沉沙啞的嗓音問道,“鬧鬧睡了?”
陳力點了點頭,神色複雜,剛才兩人的對話他也聽見了一半,“閻總,關於陶小姐冒充……呃,孤兒院的夫人這件事。當初我調查的時候,以陶小姐的背景應該不可能做到能渾水摸魚,進入閻家。即便是她是老夫人帶回來的,可老夫人若是想找個冒充的,也不會碰巧遇到了陶小姐。”
“這其中,會不會是另有人所謀?”
閻墨白神色變了變,掐滅了手中的煙,“你覺得,陶夢雨背後另有其人?”
陳力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畢竟當年調查的時候可全都對的上。一切是否太過於蹊蹺,哪怕是閻老夫人都做不到對幼時的閻墨白在孤兒院的事情了如指掌。
閻墨白忽然想起陶夢雨是顧榕推薦過來的,他早就明白顧榕不是個善茬,在多次對沈曦夏下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開始打壓她了。
莫非是顧榕做的手腳?
他吐出最後一口煙圈,目光落在那巨大的婚紗照上兩人雖然穿著禮服,卻一絲不苟言笑的模樣,實在是不像夫妻。
閻墨白低頭轉了轉手中的婚戒,“查一下顧榕吧。”
說罷,他眸子轉深,“順便再調查找出齊家真正的女兒,送到我麵前。”
“是。”
……
次日一早。
閻墨白抓起床上睡得如死豬一樣的鬧鬧,陰著臉威脅道,“三分鍾內起不來,以後你就呆在這個房間裏不能踏出去半步!”
鬧鬧聞言,原本裝死的神色猛然一變,睜開眼利索的穿好自己的衣服乖乖的被閻墨白抱去餐桌上。
自從回國之後,鬧鬧就開始上幼兒園了。之前在加拿大上課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有歐文叔叔帶她逃課去遊樂園玩。
回國後,她隻能每天老老實實按部就班的上課,生活索然無味。
她攪著碗裏的粥,眼底閃過一絲精光,捂著肚子趴在餐桌上,“哎呦,疼……我肚子疼……”
閻墨白掃了她一眼,抬手看了看腕表,距離上學還有一個小時,去醫院檢查一下興許還來得及。
他一手抓起外套,一手拎起鬧鬧轉身一起丟在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