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娓娓道來,“金港性格烈,你若是能管的住他,興許以後在這裏還能留一條命。他親眼看見他父母的死,這件事一直在心裏耿耿於懷,也一直在尋找他父母的死因。”
祁川看著他心生感歎,眼底帶著幾分敬佩,“也許是天意,也許是緣分。我原本想讓金港繼承我的位置,但他卻總是想無拘無束。但幹我們這行哪有無拘無束?你倒是像個苗子。”
“這段時間查的緊,這事情越來越不好辦了,隻怕是有內鬼,要不然我也不會讓你親自查這件事。”
“是。”閻墨白眸子閃了閃,“我已經讓陳力去調查餘下的線索,應該很快就能有結果了。”
老頭子陰陰的笑著,“我再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後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
他明白這是自己最後的期限,如果五天內無法拿下這群人,隻怕是自己的小命也要交待其中。
但眼下沈曦夏失蹤了……
老頭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若是辦好了,就是解了我心頭大患。”
閻墨白強壓著心底的不悅,目送他起身離去。
直到房內再度恢複寂靜,他找了一身幹淨的衣服換上,徑直離開了醫院。
後山,樹林。
閻墨白踩著樹葉順著記憶摩挲到自己當時暈倒的地方,果不其然周圍樹葉掩蓋之下,他原本規劃的地圖就在此處。
他彎腰撿起,裝入囊中。
目光落在遠處的木屋裏,抿了抿唇朝著它走去。裏麵的痕跡果然被消得一絲不剩,淩亂的屋子連頭頂的房梁都有些裂開的痕跡。
閻墨白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窗台的腳印上。
腳印很淺,看起來更像是個女人。
他腦海裏閃過大院裏第一次見沈曦夏時候身邊的那個女人,阿蘭。
眸子頓時泛起精光,轉身上了車。
車子停在了大院內,閻墨白一身冷氣的進了屋內,徑徑朝著書房走去。
抱著鬧鬧的傭人急匆匆趕了過來,“少將,您終於回來了。”
閻墨白腳步一頓,目光落在鬧鬧身上,眼神柔了幾分將她抱了過來。
鬧鬧似乎認得出來麵前的男人,吧唧一口親在他的臉上,高興的揮舞著雙臂,“拔!拔!”
鬧鬧脖頸上戴著的長命鎖發出碰撞的響聲。
閻墨白抿著唇扯下她脖子上的長命鎖,放在桌上撬開,裏麵赫然是一枚竊聽器。
他神色溫怒,將那竊聽器摔得粉碎,隻怕是祁川早就有所懷疑才指使金港送來這麼個東西。
巨大的聲音嚇得鬧鬧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閻墨白頓時收了臉上狠厲的神色哄著自己的姑娘,“鬧鬧不哭。”
他從打開抽屜拿出陳力送來的玩具,這才讓懷裏的孩子逐漸穩定情緒。
看著那張幾乎跟沈曦夏重疊的五官,他眉頭緊縮。
她怎麼會舍得丟下孩子就走。
手機振動,是陳力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頭聲音哽咽,“閻總,醫院全部查過了,沒有夫人蹤跡。”
閻墨白握著手機的指尖泛白,喉結滾動兩下,“繼續找,找到她為止!那個叫阿蘭的也查一下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