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力緊隨其後進了屋內,見閻墨白坐在床上失神,張了張嘴,“少將。”
閻墨白冷笑一聲,床單還是熱的,隻怕是還沒跑遠。
該死,這個女人居然能從她眼皮子底下溜走。
閻墨白陰沉著一張臉,一拳垂在牆上,沙啞的聲音下令,“即刻封鎖醫院,周圍五公裏地毯式搜索。”
究竟是誰,能在他眼皮子下麵帶走她?
莫非那個男人真的回來了?
他抿著唇目光落在床頭上,那塊玉墜映入眼簾。
他伸手拿過,上麵還殘留著香氣鑽入鼻中,幾乎是勾起了那晚睡夢中模糊的身影。
閻墨白攥緊手心,額頭隱隱作疼,眼前似乎走馬觀花的閃過幾個畫麵。疼痛感越發的強烈,眼前也逐漸模糊不清,高大的身子直直的倒下去,耳邊隻回蕩著陳力的叫喊聲。
“少將!少將!”
……
陳力按下急救鈴,眼看著護士將閻墨白抬入急救室。
良久,金港也趕了過來,看著眼前的局麵攥了攥拳頭,“怎麼回事?”
陳力張了張嘴有些啞口無言,隻怕是因為之前舊傷複發,傷到了顱內神經這才導致的昏迷。
但眼下怎麼可能跟金港說出真相。
他垂著頭搖了搖道,“不知道。”
金港煩躁的擼了一把頭發,坐在地上從兜裏順了一根煙叼在嘴裏,“他媽的,我去晚了。那個屋子已經被人搜過了,所有的痕跡全被毀掉了,看樣子應該是有內奸。”
陳力愣了愣,難道是歐文?
自從他回來之後就再也沒見過他,就連消息都沒有打探到過。
除了他,誰還會替閻墨白掩蓋存在的痕跡。
他腦海裏閃過沈曦夏,卻又覺得不可能。不過沈曦夏被歐文帶走的幾率倒是有幾分可能。
一想到這裏,陳力靈光一閃,猛然站了起來。
恰巧急救室的紅燈變成了綠燈,醫生拉開門朝著兩人走來,“還好搶救的及時,病人顱內積血,目前已經清除完畢,等過段時間就能醒來了。”
陳力點了點頭,但身側的金港神色變換,看著他絲毫不驚訝的臉色,不禁起了疑心。
“顱內出血?我記得他好像沒有病史吧?”
他食指與中指夾著的煙胡明忽滅,冷冷一笑,“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情,老大那邊怎麼交代?”
陳力抬頭掃了一眼金港滄桑的麵容,通緝令已經下達了有些時日,即便是閻墨白恢複了記憶若是讓別人知道事情是他做的,也隻怕是走不出這個地方。
但這件事終究需要一個人來當替死鬼。
他眼神晦暗,扯了扯嘴角,“地牢裏的那個女人,似乎跟你有淵源。不如你去審一審她,興許能知道點什麼。”
金港神色變了變,掐滅了手中的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知道了,那你好好照看他。”
陳力看著他的背影漸行漸遠,起身打算去病房看看情況。
彼時肩膀被人拍了拍,他轉過身看去隻見麵前的醫生手裏躺著一塊玉墜,“這塊玉方才做手術的時候從少將身上拿到的,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