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脖子上的大手一鬆,眼前逐漸恢複清明。沈曦夏大口的呼吸著冷空氣,止不住的咳嗽了起來,眼角泛起生理性鹽水。
頭頂冷清的聲音帶著幾分考究,閻墨白垂著眸子看著麵前的女人,“你認識閻墨白?”
聞言,沈曦夏更是呼吸一緊。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皺著眉頭。
卻沒想到他抿著唇臉色緊繃,逼問道,“回答我,你認識他?”
“是……”沈曦夏睫毛顫動,垂著眸子輕道,“他是我的丈夫。”
話音剛落,沈曦夏緩緩抬起頭來對上如漆的黑眸,平靜的瞳孔下沒有一絲波瀾。
明明眼前的男人長的跟閻墨白如出一轍,可眼下對過去一無所知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真的失憶了?
一想到這裏,沈曦夏的臉色又變了變。這麼說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以至於眼下才能跟金港互不相識。
倏然,麵前的男人抓住他的手腕,帶到桌前抽出一張通緝令,麵色陰沉,“你的丈夫毀掉了我們最重要的交通鏈接,你若是不想死,就告訴我他的行蹤。”
她身子一顫,閻墨白何時毀的交通要道?
難道就是在一個月前,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才出了事情丟了記憶?
她到底要不要將真實身份告訴他。
沈曦夏攥著那張通緝令,咬著唇有幾分猶豫。
“不說?”
他薄唇輕啟,輕笑一聲像是看螻蟻一般鬆開手掌,“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彼時從門外進來兩個男人拿著刑拒擺在桌前,閻墨白不慌不忙的走下去細細挑選著,目光落在那細尖的長皮鞭上,大手輕輕撫過,握住把手。
他眼睛泛著厲光,落在沈曦夏的身上如同尋找獵物一般。
“我給你一分鍾時間考慮,否則我手裏的鞭子就隻能落在你的身上了……”
沈曦夏手腕泛紅,撐著自己的身子趴在桌前,瞳孔顫了顫,看著麵前緩緩靠近的男人眼淚瞬間掉落在麵前的牛皮紙上。
“啪嗒。”
眼淚暈開,閻墨白攥著鞭子的手忽然一緊,不知為何心底隱隱有幾分抽痛。
他咬了咬牙,將鞭子甩回去黑著臉道,“看來你確實嘴硬,把她關起來。”
沈曦夏紅著臉見他負手轉過身去,身後兩個男人架著她朝外拖去。
她不能,不能說出來閻墨白就是他自己。
否則就是將他推入虎穴。
“哐當”一聲,木門被關上。沈曦夏眼前一黑,低頭摸了摸身下是草堆,周圍四處無光。她掙紮的站起身子,腳下似乎有什麼爬動。
草堆下傳來淅淅嗖嗖的聲音,沈曦夏下意識抬腿,一隻老鼠從腳邊鑽過。
她嚇得往後靠了靠,這才發現周圍的老鼠早就泛濫成災,若是死在這裏無疑是他們的盤中餐。
門外傳來聲音,“別掙紮了,得罪了我們少將就沒有活著出來的,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不……”沈曦夏眼底頓時泛起淚花,拍打著木門,“讓我出去!我,我知道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