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聽聞這位少將手段不僅狠厲,且神出鬼沒,從未有人見過他的真容。
若是真碰見,沈曦夏隻怕是凶多吉少。
她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彼時沈曦夏卻看著窗外開的眼裏的山茶花失神。
屋裏空曠的視野有幾分蕭條,沈曦夏掃了一眼牆角的花瓶,起身去院外折了幾隻花插在裏麵。
肅靜淡雅的屋子瞬間染上了一絲靚麗。
她審視著自己的傑作,眼底帶著幾分滿意,身後卻傳來腳步聲。
沈曦夏回頭一看,隻見熟悉的身影赫然站在門口。
彼時風沙作響,麵前的男人被吹起黑色長泡一角,腰間別著金色的絲帶,目光審視的掃過她的臉,那清冷的麵容依舊刻著一雙冷冽的眸子。
他身側的兩人動了動,直徑走了進來厲聲道,“哪裏來的女人,居然敢折少將院子裏的花。”
沈曦夏眼底閃過幾分錯愕,身形有些站不住,呼吸一窒。
閻墨白?
這一次她不會認錯,麵前的男人與他如出一轍,但哪道目光卻多了幾分沉著與陌生。
像是兩人從未相識過。
“你就是金港送來的女人?”陰沉的聲音帶著幾分冷冽,一如陌生人般審視著她的容貌。
沈曦夏抿著唇不明意味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他這是什麼意思?
先前隻是佯裝不認識自己,如今卻直接給他換了個名分。
身後的兩人見沈曦夏不說話,便出言嗬斥道,“少將問你話,還不快回!”
聽到這裏,沈曦夏心底微微皺眉。
閻墨白怎麼成了少將?
麵前的男人遲遲得不到她的回答,不禁上前一步,冷冽的眸子死死地盯著她那張臉,“啞巴?”
聞言,沈曦夏想起這些時日本以為閻墨白遭人追殺,卻沒想到他當上了少將,還一如既往的裝作兩人素不相識,心底頓時燃起熊熊怒火,“夠了!我不想再陪你演戲了。”
眼前的男人微微擰眉,麵對沈曦夏的態度有幾分不悅,卻也抑製住了自己的不爽,“演戲?”
“難道不是?”沈曦夏抬起頭對上他漆黑的眸子,眼底閃過厭惡,“放我回國吧。”
他眯了眯眼睛,腳步更進一步,眼裏帶著幾分審視,“回國?來了這裏你恐怕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沈曦夏看著他直達眼底的冷意,氣的胸脯跌宕起伏。
這種把戲,她不會再上當第二次。
但閻墨白眯起眼睛,目光落在她身後的花瓶插著一朵朵開的正盛的山茶花上。這花不是別的地方的,正是他院子裏的花。
閻墨白對眼前的這個素未謀麵的瘋女人充耳不聞,隻是冷冷警告道,“不管你是誰,既然來了大院最好安分度日,否則我保不定你跟你肚子裏的孩子能平安活下去。”
“在緬北,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
沈曦夏看著他薄唇一張一合,吐出來的話卻不帶一絲感情,眼底泛酸,死死咬著後槽牙。
裝的可真像啊,她幾乎快要以為閻墨白和她從未見過。
她不信閻墨白會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