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目光所及,落在眼前披著一頭黑發的女人身上。看著倒有幾分姿色,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
她上前一步,抬起手指了指,“就她吧。”
金哥點了點頭,“你,留下來跟著她。其餘的都給老子滾回去呆著。”
話音剛落,彼時周圍原本寂靜的女人頓時一個個露出恐怖的神情,扒住沈曦夏的衣裳道,“姑娘!姑娘你救救我!”
“我不想再回去了!帶我走吧!”
身後的兩個男人一人一腳將女人踹開,甚至抽出皮帶抽在他們身上,原本淤青的身子又變的鮮血淋漓,渾身顫抖。
沈曦夏捂著自己的肚子後退了兩步,瞳孔縮了縮,回頭看著坐在凳子上的金哥,抿了抿唇問道,“這些女人是做什麼的?”
金哥戲謔的挑了挑眉頭,“管的還挺寬。”
他起身勒了勒褲腰點,目光落在她身後指定的那個女人身上,眯了眯眼睛,卻又收回視線,“要不是你是他的女人,你跟他們下場一樣!”
她知道他說的男人是閻墨白。
原本戲謔的神情在最後一個字收音的時候讓沈曦夏瞬間膽戰心驚,目光看著拿道落下的閘門以及裏麵求饒的女人,咬了咬牙。
金哥勾著唇角,嘴裏還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斜睨著身後叫聲此起彼伏的屋子,狠狠地忒了口,“人也給你了,還缺什麼東西盡管說,但是有一條。”
沈曦夏目視著他那張猙獰的臉,待他發話。
“老子要十五天內拿到他的行蹤!”
十五天?
沈曦夏斟酌了一下,隻怕是有些不夠,畢竟這個女人身上沒一塊完好的,若是要調養到陶夢雨那個程度來以假亂真,最少都要三個月了。
沈曦夏掃了一下他的神情,不容置喙。
那隻能另想他法了。
她點了點頭,“好,那就十五天。”
麵前的男人見她應下,轉身離開。
沈曦夏這才鬆了口氣,帶著身後的女人去了自己的屋子。好在剛才的空隙,原本隻有幹草的房間如今倒是擺上了些家常用具,也算是有個落腳的地方。
沈曦夏坐在床頭看著鏡子裏灰撲撲的臉,下顎處露出一抹不合時宜的白來,隨手在地上抹了一把灰擦在臉上蓋住容貌,這才抬起頭問道站在門口不卑不亢的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阿蘭。”
簡短的兩個字落入沈曦夏耳中,清冷的聲音帶著幾分幹脆,讓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隻是一瞥,卻從她眼睛裏麵看出了那抹不甘與憎恨。
沈曦夏明白她的心思,放軟了話語道,“阿蘭,我有件事要交代你去做,你若是做的成,便可以有機會離開這裏。”
阿蘭眼底閃過一絲狐疑,握了握拳頭,“這次是殺誰?”
殺?
沈曦夏眼裏閃過一抹詫異,難道那些關在屋子裏麵的女人除了用來取悅男人,還是金哥養的殺手?
阿蘭識破了沈曦夏眼底的情緒,原本緊繃的身子也放鬆了幾分,從後背掏出一把匕首丟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