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一夜無眠,直至次日一早起來便看見閻墨白早就坐在了餐桌前。
男人抬起眸子目光沉沉的掃了她一眼,眉頭一蹙,“馮媽,給她拿個毯子吧。”
沈曦夏麵色一僵,落座在他的對麵。
馮媽換了件披風替她蓋上,將廚房內頓好的燕窩端了出來,“這是言先生昨天帶回來的,沈小姐嚐嚐?”
沈曦夏瞥了一眼眼前的燕窩,他昨晚半夜回來的?
目光再度對上閻墨白的那雙眸子,想起前夜兩人的溫存,不由得麵色泛紅。
閻墨白看出她的不自然,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嘴角道,“怎麼?不認人了?”
正襟危坐的沈曦夏竟有些意外的聽出來閻墨白似乎有幾分醋意。
她攥著勺子的手抖了抖,喝了口燕窩這才穩住了自己的心神,“言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不必放在心上。我知道你前妻離世後,你肯定孤獨寂寞,對我有反應也是正常情況。”
對麵的男人卻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毛,放下手裏的手機,直麵沈曦夏燙的如同紅蝦一般的臉色,薄唇輕啟,“你誤會了。我是說以沈小姐剛才看我陌生的表情,我還以為隔了一晚上就不記得我了。”
話音一落,握著湯匙的沈曦夏頓感自己被調戲了,原本恢複的臉色再度紅了紅,指尖泛白,渾身燥熱。
她竟小看了閻墨白,畢竟這人從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自然是狗嘴裏吐不出來象牙的。
閻墨白陰鷙的眸子微微眯起,眼神裏閃爍著幽光,“看樣子你很在乎我們昨天發生的事情,那正好我們可以談談。”
沈曦夏身子一僵,“啪嗒”一聲,手裏的勺子也措不及防的落在碗裏發出碰撞。
她麵色略顯慌張,“你想聊什麼?”
男人右手不緊不慢的扯過一張紙巾,緩緩湊過去擦掉她碗底濺在臉上的水漬,又坐下。
“當然是……我們之前提過夫妻協議。”
沈曦夏臉色一沉,他不是在國內已經跟陶夢雨官宣了嗎?如今還想跟她提夫妻協議?
明明兩人之間已經萬分熟絡,卻在眼下裝作不知所雲,同他做戲。
沈曦夏明顯有些不悅,放下碗筷起身道,“言先生,我累了,就先去休息了。”
閻墨白眸子一沉,起身拽住她的手將她拉回懷中,另一隻手穩穩的搭在她的腰上,“不開心?你如果現在不想談,可以以後再談。”
“我們已經發生了關係,不是嗎?”
這些年來閻墨白設下的圈套太多,她不知是真是假。
如今的他雖然離了閻家,卻也不值得完全信賴。
她眼底有些薄怒,甩開他的手的道,“夠了,隻是一場意外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意外?”閻墨白見她麵色不悅,一步步靠近她,捏起她的下巴,“你見過誰在床上有爽到噴的意外?”
他眸子陰沉,回想起昨天的歡愉,心底的悸動漸漸浮現。
沈曦夏卻氣的有些發抖,揚起手臂給了他一巴掌,“閻墨白,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