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站起身子看著他屈膝正在尋找發簪,怎麼看都跟那個居高臨下的閻墨白不像。
她抿了抿唇道,“言先生,算了吧。可能是落在車裏了,等明天我再去車裏找找。”
言默的弓著的腰頓時一僵,起身站直道,“那好,我讓馮媽把車鑰匙拿給你。”
沈曦夏點了點頭,沉著心回了自己的房內。再拿出戒指的時候,手心已經微微發汗。
她站在燈光下端詳著手裏的戒指。當年結婚的時候不敢說這對對戒是全球獨一無二的,但她的那枚戒指似乎刻了字。
沈曦夏轉身打開抽屜拿出自己的那枚女士戒指來,看著圈內刻著一生相伴四個字。
而這枚男士戒指內圈刻著同頻同向。
“同頻同向,一生相伴。”
沈曦夏喃喃自語的轉動著手中的戒指。
命運的每一次轉動,都隻為與你相遇。
那這一次,是閻墨白為了和她相遇嗎?
她歎了口氣,打算明天找個機會將東西物歸原主。
……
晨光微熹。
沈曦夏攏著披肩下樓看見言默坐在壁爐旁邊翻著書。
聽到動靜,他抬了抬眼皮卻沒放在心上,修長的大手夾起一頁紙翻過,似乎是漫不經心道,“醒了?”
“鑰匙在門口。”
沈曦夏正打算朝他開口拿鑰匙,沒想到言默記得如此清楚,便點了點頭毫不含糊的拿起了鑰匙朝外走去。
車子在地下車庫,地麵還是不免積雪過深,沈曦夏走的有些吃力。再往下便看見了地麵斑駁零星的不屬於人類的腳印,沈曦夏頓時整個心都懸起來了。
要知道多倫多不比國內,冰天雪地裏的餓狼數不勝數,別墅又比較偏僻,難免會遇到狼群。
她彎著腰小心翼翼的踩著積雪過去,倏然遠處“哢擦”一聲,沈曦夏幾乎整個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在看見車後碩大的鹿角時候,沈曦夏身子一鬆。
是梅花鹿。
莫約她半個身子那麼高,還未成年。許是因為迷路了所以才走到了地下車庫。
沈曦夏走過去打開車門,將戒指物歸原主後,看了看乖巧的站在她身後的梅花鹿,瞪著一雙大眼睛,試探性的靠近她的身子。
沈曦夏護住自己的肚子,手心攥緊了車身,擔心眼前的犢子衝撞到自己。
但它也隻是輕微的蹭了蹭她的褲腿,像是在表達訴求。
冰冷的地下車庫內,響起了另外一個人的腳步。沈曦夏回過頭看見言默略帶擔心的神情朝著她走來,“找到了嗎?”
“找到了。”沈曦夏低頭看了看站在腳邊的梅花鹿神色複雜,“不過……有個麻煩。”
“嗯?”
沉悶的聲音在回蕩,言默逐步靠近看見她身側的小東西時候,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僅僅是一秒鍾,便恢複了原有冷清的神態,“小家夥應該是跟丟了。”
天寒地凍,沒什麼吃的。估計是跟著母鹿出來覓食。
沈曦夏逐漸彎下腰摸了摸它的頭。它忽然咬了咬她的褲腳往外裏拽著,沈曦夏措不及防的身子朝前倒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