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她碰了他的口罩?
又或者,他在掩飾口罩下的秘密。
她心底有種叫囂的感覺讓她迫切的想知道真相。
腦海裏,男人眉心中間的那道疤揮之不去,那是閻墨白不曾有過的傷痕。
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閻墨白,是的話又為何不認自己?
沈曦夏一個人坐在兩個位置上,打定主意等男人回來試探清楚。
隻是,直到快要下機都沒能再看到那抹身影。
廣播再次響起:
親愛的旅客們,目的地即將到達,請注意保管好自己的行李。
沈曦夏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草地,心中沉悶。
飛機落地,巨大的轟鳴聲響起。
沈曦夏拎著行李準備下飛機時,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麻煩能告訴我一下坐在我旁邊的這位先生是升艙了嗎?我看他後麵一直不在。”
空姐掃了一眼座位號,麵帶微笑:“是的這位小姐,您旁邊的這位男子是我們航空最尊貴的VIP,因為頭等艙有些故障所以臨時被安排到這裏坐。”
最尊貴的VIP麼?
沈曦夏愣了愣,抿著唇有些不甘心:“能告訴我他的名字嗎?”
空姐的回答依舊滴水不漏,隻是看向沈曦夏的眼神微變,似乎把她想成了那種女人,“我們無法泄露客戶的隱私。”
沈曦夏隻好道了聲謝,轉身正準備走,又聽得耳邊傳來一句:“言先生這邊請。”
她下意識回頭,卻隻捕捉到了一片熟悉的軍綠色衣角。
是他,沈曦夏睜圓了眼睛。
閻先生……
抬步想追上前去,卻被空姐抬臂攔住:“前方是頭等艙,還請女士止步,從普通廊橋離開。”
VIP有專用通道。
沈曦夏無法,隻能想著晚點聯係周雨萱,打聽一下國內閻墨白的情況。
機場外已經有人等候多時。
來之前沈曦夏提前聯絡了歐文,簡單交代過閻墨白的境況,表示自己的投奔意圖。雖然歐文聽說了她和閻墨白準備離婚的事,但是他倒也不含糊,隨口就答應下來了。
“夏,這裏!”
沈曦夏聽見熟悉又蹩腳的中文就知道是歐文來了。此時的男人坐在大紅色的法拉利上朝著她招手。
沈曦夏目光卻鎖定在那副駕駛上熟悉的身影上,皺了皺眉頭。
是飛機上那個男人。
“歐文,這位是?”
歐文吊兒郎當的按滅了嘴裏的煙,拍了拍身側男人的肩膀,“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新合作夥伴,也是亞裔,言默。”
“言默?”
沈曦夏問清楚是哪兩個字後,將名字藏在心裏細細咀嚼。
若說眉眼相似是巧合,但眼下連名字都幾乎一樣,沈曦夏攥著自己的箱子的手越發的緊。
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淺淺一笑試探道,“這麼巧,剛才在飛機上遇到言先生還沒來得及好好謝謝,不如今晚我下廚犒勞一下二位?”
閻墨白常年飲食不善,有胃病。即便是一丁點辣都沾不得,眼前的男人到底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沈曦夏眼底閃過一絲複雜,上了車。男人隻是沉默的坐在副駕駛上,擺弄著手中的打火機,一言不發。
歐文卻注意到沈曦夏微微隆起的肚子,有些不可思議道,“夏,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