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見他作勢發怒,忍下自己的脾氣,咬著牙趕他走,“閻總,更深露重,我就不留你了。”
嗬。他放下手裏的工作趕過來,卻連留宿一晚都不行。
閻墨白咬著牙帶著陳力轉身朝外走去。
冷風呼嘯,沈曦夏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男人消失在拐角處,心裏堵的有些發慌。
——
醫院。
沈曦夏再見周雨宣的時候,她正坐在輪椅上曬太陽。
隻是這次來,沈曦夏並不是來特意探望她,而是被迫送到醫院做羊水刺穿。
沈曦夏閉了閉眸子,沒有同周雨宣打招呼,跟在陳力的身後進了病房。
陳力抿了抿唇,看著沈曦夏視死如歸般的神情低聲道,“夫人,閻總說他待會就來。要不,等閻總來了再做。”
沈曦夏扯出一抹強笑,回答的幹脆利落,“不必。”
基因篩查不過是借口,實際不過是為了鑒定孩子是不是他的,抱著這樣的目的,他來與不來又有什麼區別。
身側的大夫遞來彩照,目光慈善,“從片子上看,孩子看起來很健康。稍等片刻我給你做篩查。”
那麼小的孩子在她肚子裏生長,沈曦夏手指撫過那張片子,有些慶幸自己沒有打掉。
沈曦夏放下片子,看著護士給自己做預備工作,笑眯眯道,“這麼早就做篩查,肯定是做過功課了吧?”
沈曦夏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卻沒有多想。
末了,陳力出了門,沈曦夏閉上眼睛躺在床上,準備就緒。
一根長針刺入,沈曦夏咬著牙抓住床單揪了又揪。直到那根針緩緩拔出,才泄了氣般躺在床上,額頭盡是密密麻麻的汗意。
這刻她總算是懂了護士的言下之意。
羊水刺穿疼痛難忍,不是提前做過功課又心係孩子健康,誰會願意?
“好了。”醫生替她按住傷口,叮囑道,“最近幾日不能劇烈運動,不能同房,留院查看一小時。”
沈曦夏點了點頭,唇色蒼白的起身,針口有些發麻,撐著腰下了床,拉開病房門。
陳力站在外麵神色緊張的看著她問道,“夫人,您……沒事吧?”
沈曦夏搖了搖頭,卻始終沒看見閻墨白的身影,頓時覺得有些可笑。
她還在期待什麼?
沈曦夏看著護士帶走的針管,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卻被熟悉的聲音忽然打斷。
“夏姐。”
沈曦夏回頭,見江硯推著周雨宣緩緩走來,眼底多了一絲柔意,“幾天不見,你麵色好了許多。”
周雨宣點了點頭,“醫生說下個月就能出院了。”
沈曦夏見兩人似乎關係緩和,也微微放了心,“對了,上次的事故調查出來了嗎?”
周雨宣卻搖了搖頭,直言道,“江硯聯係了派出所,查無此人。可能是場地臨時客串,身份證也查不到,興許是假的。”
聞言,沈曦夏頓了頓。劇組招聘臨時員工是正常行為,一般不會查的太嚴,沒想到這次居然連身份證都是假的,看樣子是有備而來。
沈曦夏眸子閃爍,拍了拍她的肩膀,“人沒事就好,你先好好養著,剩下的以後再說。”
周雨宣道,“嗯。對了,江硯跟我說他邀請你回來當我的經紀人,你考慮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