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曦夏一個悶哼
若不是醫生交代了前三個月不能劇烈運動,恐怕今日自己要被她折磨致死。
夜半三更,閻墨白才抱著懷裏的女人去了浴室洗了洗睡覺。
直到天亮,沈曦夏感覺自己渾身酸軟,兩條大腿內側腫脹不堪,身側的男人早就消失不見。
沈曦夏肚子微微隆起靠在床頭,看著自己幾乎磨破皮的腿根,眼底又是一陣酸澀。
床頭的手機振動,沈曦夏拖著身子拿過手機發現是江硯的電話,眼中閃過一絲狐疑,“江總?”
“是我。”
對麵的低沉的男聲尾音微微上揚,有幾分像閻墨白,讓她有一瞬間晃神。
“雨宣已經醒了,不過情形不太好,希望你能過來看看。她……不太待見我。”
沈曦夏忽然回想起二人見麵的第一次在酒吧,周雨宣對江硯的態度是不大好,便答應了下來。
不過十分鍾,沈曦夏穿著寬鬆的衣裳驅車去了醫院。
“砰”一個玻璃杯子砸在她的腳邊,看著腳邊的玻璃渣子,沈曦夏身子一僵。
空氣中彌漫著尷尬的氛圍。
周雨宣躺在病床上蒼白的臉色有些怒意,“江硯,我不需要你在這裏惺惺作態!滾出去!”
江硯臉色有些不好看,一雙眸子宛若冰霜卻還是替她捏了捏被子,“我知道你不想見我,公司還有會,我先走了,晚點沈曦夏會看你。”
江硯冷著一張臉,轉過身來看見沈曦夏站在原地,頓了頓道,“抱歉,讓你見笑了。”
沈曦夏搖了搖頭,與眼前的男人擦肩而過,坐在周雨宣的病床上皺著眉頭看著她大小姐的做派,“怎麼傷的這麼重?”
周雨宣咬了咬牙,眼底閃過一絲恨意,“自打你辭職以後,顧榕三番幾次的對我暗中下手,這次拍戲著了她的道。”
沈曦夏眯了眯眼睛,看樣子顧榕趁她不在的時候動了不少手腳。
沈曦夏剝了個橘子遞過去,好言勸慰道,“那你跟江硯發什麼脾氣,這些日子都是他在照顧你。”
周雨宣狠狠地唾棄了一口,手上還打著石膏,許是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他能有這麼好心?不過是惦記著我周家的家產!”
沈曦夏想起昨日在醫院內偶遇江硯後,便被閻墨白抓了個現行,頓時有了一絲警惕。
她眸子動了動不再繼續眼下的話題,而是問起她的病情,“我看新聞,你是從威亞上掉下來的。不過才兩三米,摔得這麼狠?”
演員吊威亞本就會穿防護服,更何況威亞需要多人配合,讓周雨宣從威亞上摔下來絕非簡單之事。
周雨宣眸色黯了黯,“繩子在我上威亞之前,就被故意割了個口子。那幾個後勤,也找不到了。”
沈曦夏皺了皺眉,顧榕心機深沉,卻不足以能讓幾個大活人憑空蒸發,她默了默道,“這件事沒這麼簡單,你既不回周家,不如低個頭先借江硯的手查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