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懷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眉頭緊皺,“曦夏,你發燒了,先去車裏呆著。”
沈曦夏聞言,這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鬆開手有些抱歉道,“不好意思,燒糊塗了。”
楚安懷頓時心頭一梗,在車內翻找出來唯一一包感冒藥扶著她喂下。
沈曦夏咬著牙艱難的吞下,毫無力氣的靠在楚安懷肩膀上,想掙紮起來,目光卻看到遠處站在海邊的閻墨白,頓時腦子翁的一聲。
車門敞開,閻墨白站在車門看著二人舉動。身上的圍巾被吹得揚起,一身灰色的呢毛大衣,手中似乎還拿著另外一件外套。
他不是抱著顧榕走了麼?
沈曦夏難受的哼唧兩聲,全當自己是病糊塗了,產生了幻覺。
下一秒,眼前的男人卻拿著黑色的外套朝著她走來。
楚懷安順著她的目光看見了閻墨白,冷著臉將沈曦夏從駕駛位抱了下來,打開副駕駛準備將人送進去。
卻在關門的那刹,一隻昂貴的皮鞋抵在車門口。
楚安懷抬起頭,目光幽深,“閻總,何事?”
此話一出,讓閻墨白頓時有些不快。
閻墨白用手抵著副駕駛的門,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楚安懷,你就這麼喜歡多管閑事?”
“閻總這是哪裏的話,我關心自家妹妹,有什麼不對?”楚安懷冷笑一聲,想起剛才在頭條上看見的緋聞,態度生硬,“你多擋我一時,這風就多吹她一陣,她就多難受一刻。”
話音落地,閻墨白眉頭緊皺,看著麵色酡紅的女人閉著眼躺在副駕駛上,嘴裏還嘟囔著什麼。
這該死的女人,一向不是銅牆鐵壁,怎麼今天發燒了?
閻墨白破天荒的鬆開了手。
就在楚懷安以為閻墨白想通了的時候,下一秒卻被他抓住手,“我讓人開直升飛機過來送她去醫院,至於你。”
閻墨白頓了頓,拿出手機道,“陳力,送楚先生回去。”
楚懷安氣的臉色失常,礙於身份卻也隻能就此作罷。
好在直升飛機來的快,不出十分鍾閻墨白就將沈曦夏抱上飛機。
此時的沈曦夏臉頰貼在閻墨白冰涼的大手上有些貪婪,“熱……”
閻墨白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燙的出奇。
沈曦夏枕著他的手,眼角劃過一滴淚,讓閻墨白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
一路上,沈曦夏體溫越來越高,抱在懷裏簡直像個火爐。
轉眼飛機落在醫院上空,閻墨白抱起女人疾步走向急診室。
“退燒針!快準備退燒針!”
閻墨白第一次有些慌亂,抱著懷中的女人雙手幾乎有些顫抖。
世界上最頂級的醫療團隊將她送進了急診室,半個小時後病房門打開。
“閻先生,令夫人已經無礙。”
閻墨白鬆了口氣,皺眉道,“怎麼會突然高燒。”
“夫人受了風寒,又受到了驚嚇,所以一時間心理防禦低下,導致抵抗力不足。”醫生摘下口罩歎了口氣道,“另外……夫人似乎有心事,心胸氣結。閻先生還需要多加注意。”
閻墨白眸光一閃,想起剛才跳海的場麵,難道不是沈曦夏推的顧榕?
醫生轉身離去,閻墨白走進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麵色蒼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眉頭鎖死,就連雙手都不曾放鬆下來。
整整五年來,他從未見過她如此。
他到底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