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的力道幾乎要將她手臂攥碎。
沈曦夏疼得眼角泛處淚花,聲音微顫,“閻墨白,你喝醉了。”
“我沒醉。”閻墨白冷峻如神祗般的麵容,冷冷地望向她,黑眸是暗湧的情欲,他手掌覆在她的衣服上,像是野獸品食,慢條斯理的撕開外衣。
沈曦夏胸膛劇烈起伏,感覺身上一涼,“不要……閻墨白,我今天不舒服。”
她聲音夾著一絲卑微。
閻墨白的手指稍有停頓。
沈曦夏眼眶浮著淚意,看的叫人心煩。
閻墨白攪動著她的發絲,慢條斯理,不緊不慢。
就當以為閻墨白會放過自己的時候,男人忽然俯身而來,唇輕輕落在沈曦夏的唇邊,“我輕點——”
隨之而來,便是一陣侵襲占有。
沈曦夏感覺就像是水上的浮舟,伴隨著水波,蕩漾沉淪。
她被迫承受著這力道,眼眶的淚水滾落而下,許是生病把她的情緒擴大,她隻覺得難受,前所未有的難受。
她不明白,閻墨白為什麼要這麼折磨她。
他不是去找顧榕了嗎?
為什麼又來找她?
見她走神,男人掰過她的臉,喉結一滾,“專心點沈曦夏。記住,我是誰……”
吻落下。
這一夜實在太漫長。
沈曦夏被折騰完後一直在半夢半醒間,直到男人換上了衣服,站在了落地窗前,點了一根煙。
顯然這一夜他也沒睡好,他轉過身對上了沈曦夏的那明亮清醒的眸底,閻墨白微怔。
遲疑了幾秒,閻墨白道:“昨天晚上我喝多了。”
沈曦夏沒說話。
見她沉默,閻墨白心裏沒理由又多了一點燥意,隨即掐滅了煙,“城南的那個項目我會給你們沈家的。”
沈曦夏黑眸微動,隨即望向他,“閻墨白。”
閻墨白皺眉看她。
沈曦夏唇有些發白,眼眸卻多了一抹浮於表麵的淡笑,“你做事就這麼隨心所欲嗎?想睡就睡,想丟掉就丟掉。”
閻墨白麵色微沉,“沈曦夏,你這是在跟我嗆聲?”
沈曦夏輕笑,“不敢,那麼請問閻總,這項目算什麼,睡後的補償?”
閻墨白眸底隨即沉了幾分,“你要覺得是,那便是了。”
沈曦夏看著閻墨白站在魚肚白的晨曦下,朦朧,挺拔,明明隻有幾步之遙,可是她卻覺得好遠,結婚三年,她從來都沒有一刻靠近過他。
在他眼底,她跟他在外頭養的女人沒什麼區別,睡完給點甜頭就是了。
但是她不怪閻墨白,畢竟當初孩子沒了的時候他說過——沈曦夏,你要想離婚,隨時都可以。
他從來沒對她承諾過什麼。
所以,他沒有錯,隻是她一直在執著年少那個阿淮的影子。
沈曦夏忽然有了幾分悲憫,她從床上站了起來,薄唇一掀,“我們離婚吧,閻墨白,反正你當初想娶的也不是我,你帶那麼多女人回來,不就是逼著我離婚嗎?我同意。”
她露水般的眼眸露出輕輕柔柔的淺笑。
閻墨白眸底倏然一沉,冷得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