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到多久才睡著,後半夜的時候小腹開始隱隱墜痛,應該是流產過的後遺症這。
這一晚的夢做的光怪陸離,她夢到了劉成玉跪在她麵前為她擦拭腳上的髒東西。
又夢見了他抱著自己叫姐姐,嘴上說著多喜歡她。
這一覺睡得不太安穩,早上天沒亮就醒過來了。
她輕哼一聲,“阿玉,幫我找到我那件粉色的……”
唐曼妮說到一半,突然驚醒,沒有了,家裏再也不會有阿玉了。
那個將她生活伺候的周到細致的小男生,再也不會回來了。
拍拍臉,她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坐在床上。
她自嘲的冷哼一聲:“倒是奇怪了,沒有個男人伺候,我自己還過不下去了?”
起身從床上起來,一如之前一樣,洗澡收拾。
她又恢複了以前那副高傲冷然的模樣。
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她滿意的笑了。
這才是她,唐家的女兒就該這樣。
踩著高跟鞋從房間裏出來,她給保鏢發了消息問他怎麼樣了。
很快保鏢就傳回來了消息。
“小姐,的確是劉成玉。”
她胸口有些悶意,但很快就被她驅散了。
罷了,不過也就是身邊少了個人不習慣。
她帶上墨鏡坐上車,淡定的跟司機說了句:“去陸氏。”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微微有些詫異:“小姐,您怎麼哭了?”
哭了?唐曼妮瞬間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一樣。
“你胡說八道什麼,本小姐哭什麼苦,不過就是今天的隱形眼鏡不太舒服,開你的車,再多說我就開了你!”
哭?死了一個廢物罷了,她有什麼好哭的。
拿起紙擦去臉上的淚痕,誰看看不出來她剛剛才流過眼淚。
到了陸氏之後,他讓司機先回去了,之後就扭著腰先上去了。
到了前台,前台的小丫頭跟樓上說了一聲,之後就讓著唐曼妮上去了。
到了樓上,陸宴舟正坐在辦公桌前,他看著手裏的文件眉頭緊鎖,像是遇到了什麼問題。
半晌後他深吸一口氣,將這些單子都扔在一邊,臉上都是怒意。
在看見她的時候愣了一下:“怎麼突然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語氣冷淡無情,不知道怎麼的,唐曼妮突然想到了劉成玉對她的熱情,一時間口中酸澀,鼻頭也跟著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
好在她處理的快,將這股哭意壓了下去。
“沒什麼,就是看你這段時間太累了,過來看看你。”
她想要靠近陸宴舟,卻被避開了,她身子僵硬,唇角硬扯出一抹笑:“怎麼了宴舟,我也沒想做什麼……”
“沒事,隻是太累了,你說你的。”
陸宴舟嘴上這麼說,可眼中卻沒有一點暖意。
唐曼妮再也說不出什麼了,苦笑一聲,她到底還是坐回去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問你,過兩天的宴會我們什麼出發,你到時候會去接我嗎?”
唐曼妮提到這個宴會他才反應過來。
抿著唇,他一時間不知道在想什麼。
“宴舟?”
唐曼妮又開口問了一句,打斷了他的沉思。
陸宴舟這才回過神來,隻是看著她的眼神有些複雜,似是有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