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哼一聲,掉頭就走,男人笑嘻嘻的趕緊上前去追她,“哎,怎麼說兩句還生氣了?你瞧瞧你。”
“滾開不許碰我!”
“我不碰你還能碰誰?我的小公主,別生氣了,你怎麼可能傻呢,傻的明明是我。”男人低聲下氣的向她求饒,兩人拉拉扯扯,一路走遠了。看了一場熱鬧,卻一言不合掐了起來。
陶青望著他們的背影,直搖頭。
將車門關上之後,唐向暖別過頭,不肯再看陸霆琛,陸霆琛隻能歎氣,對陶青吩咐道,“先去奧山公寓吧。”
唐向暖心中一沉,怎麼好好的要去奧山公寓呢,她想著有可能是因為路近,畢竟回別墅那邊,花的時間有點長,應該不是惹了什麼麻煩。
她在心裏自我安慰著,不敢再繼續往下深想。
陸霆琛手摸了摸她的臉,“還在生氣嗎?太太究竟要氣到什麼時候?”
唐向暖沉著一張臉,不停的推他伸過來的手,“不許碰我不許碰我。”她厲聲警告了一句。
陸霆琛不怕死,偏要伸手去捏她的臉,唐向暖頓時炸毛了,陸霆琛突然覺得這樣還挺好玩的。
唐向暖被他氣急了,逮著他的手一口就咬了下去,虎口處立刻留下了淺淺的一排牙印,咬人的小女人一臉不善的瞪著他,小貓炸了毛就要撓人,撓了就不好玩了。
回到公寓,唐向暖也沒有再理陸霆琛,陸霆琛剛開始還哄著她,可等進了家門,就沒那麼溫柔細致了,他轉身吩咐陶青道,“你在這裏好好照顧她,讓她洗了澡休息一會兒。”
陶青點頭答應,“放心吧,我會好好看著她的。”
“嗯,我先走了。”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看了一眼還坐在沙發上生氣的唐向暖,決定暫時不去招惹她了。
看著他頭都不回的轉身離開,甚至連再見都沒說一聲,唐向暖更是氣得不得了,她咬著牙,怒氣衝衝回到了臥室,陶青連忙跟在後麵追了上去,“太太你還是先去洗個澡吧,水我都給你放好了,一會兒唐家,”砰的一聲,她話還沒說完,門就在她麵前關上了,淩厲的氣勢還帶著一股冷風。
“唐家酒樓會給您送吃的來。”陶青嘀嘀咕咕的說完了剩下的話,看著麵前緊閉的門,她也隻能硬著頭皮開始敲門,“你先吃一點東西再睡吧?”
唐向暖並沒有理她的意思,她坐在床上,抱著枕頭坐著。
陸家基地,寬大的辦公桌前,陸霆琛冷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保羅和夢娜就垂手立在他麵前,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夢娜鼓起勇氣,悄悄抬頭瞥了他一眼,動了動唇,主動說道,“這次是我自作主張,和保羅無關,進去之前他也攔過我。”
保羅一聽,立刻接道,“不是的,這件事情錯在我,是我沒有管好她,明知有危險,卻還放縱她去,要罰就罰我吧。”
夢娜立刻就急了,“跟他沒關係。”
“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請老板重罰我,我絕無怨言。”
保羅上前護著夢娜,用眼神讓她別再說話。
陸霆琛的眼神卻越來越冷,旁邊的肖恩見勢不對,趕緊怒喝道,“推來推去像什麼話?這是追究對錯的時候嗎?你們兩個一個都逃不掉,真是反了天了。”
陸霆琛淡淡掃了他一眼,冷冷一笑,看見被看穿了,肖恩這才訕訕的閉上了嘴,沒有再說話。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緩了一會兒,陸霆琛才開口道,“她現在就在奧山公寓睡著,不許多嘴。”
保羅和夢娜對視一眼,肖恩的聲音卻立刻響了起來,“還杵在這裏幹什麼?還不快滾。”
陸霆琛說這話,那明顯就是不會再罰他們的意思了。
他隻是簡單回了幾句當時的情況,也沒說保羅開著車闖進家門的事兒,可是陸霆琛不提,他們心裏卻更加慌張。
無論陸霆琛問什麼,兩個人都十分親切的跟他彙報,期間夾雜著肖恩偶爾嗬斥的聲音,
訓完了之後,他又轉頭哄著陸霆琛,“老板,您別生氣了,這些事情,他們也確實立了功。”
“老板,您喝口水吧,天氣燥熱,要多補充水分。”
“老板,你熱不熱?我去調下空調溫度,我看你今天穿的有些多了。”
半個小時之後,陸霆琛皺著眉頭,有些奇怪的看著肖恩,“你今天忘吃藥了?”
肖恩有些尷尬的閉上了嘴,陸霆琛橫了他一眼,目光淩厲的看著夢娜,“你繼續。”
夢娜點點頭,然後才開口道,“以當時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已經準備大批量投入生產了,生產的地方就在t市郊區,按照他們目前的狀況,很有可能鋌而走險。”
“而且我們得到消息,南邊那邊要貨很急,外麵的沒辦法進來,也隻能靠他們,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陸霆琛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們先下去吧。”
保羅和蒙娜如蒙大赦,麻溜的抬腿就跑了。
“等等。”兩人正跑到門口,陸霆琛突然又叫住了他們。
兩人全身一抖,垂著頭,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下他,“老板怎麼了?還有什麼吩咐嗎?”
“去把別墅的門給我修好,那上麵的木材是從南非運過來的,如果買不到,你們就去當地找吧。”
保羅和夢娜頓時一愣,南非那邊的金絲楠木百年難尋,更何況是那麼大的,完整的一塊。與其給他們這種懲罰,還不如直接吊起來打一頓呢。
這麼名貴的木頭,他們上哪兒去找?兩人拉著一張臉,苦兮兮的離開了,陸霆琛這才揚起一抹微笑。
肖恩遲疑了一會兒,還是開口道,“夢娜她應該不知道卞良海是什麼人吧?老板是不是顧忌著這一層關係,還沒有動手呢?”
陸霆琛冷哼一聲,“我有什麼好顧忌的?就算真的有那天,也是她自己的報應。”他的眸中陡然閃過一抹寒光。
“你也不必在她麵前再提卞良海,那家夥在T市蟄伏多年,一直是我的心頭大患,一日不除,我們的根基就一天不穩,現在最重要的,是要保證向暖的安全。”
肖恩連連點頭,“話是這麼說,可是夢娜一意孤行的話?”
陸霆琛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就算父女相殘,那也是她自己的命,這種事情我們是沒辦法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