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娟那個女人很強勢,但凡有分手的苗頭,就會找杜國華要個說法,前些年她在黃市長身邊浪費的時間太多。
紅顏易老,等她年老色衰,孤苦無依,縱使有再多錢,又有什麼用呢?所以她想辦法,直接找到了朱美琴,世界大戰就這麼爆發了。
朱美琴也已經察覺到,像王秀娟那樣的女人,卻不是以往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學生妹能比的,她和杜國華雖是露水情緣,卻已經有取而代之的心。
這倒讓唐向暖有些意外,沒想到深查下去,居然挖出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黃市長難為杜氏的原因應該很明了了。
夢娜在旁邊聽的連連咋舌,“都這麼大年紀了,怎麼還不消停?難怪現在保健品市場這麼暢銷。”
唐向暖沒想到,朱美琴昨天才大鬧過,今天她就有幸得見王秀娟本人真容,這個女人大搖大擺,直接殺進了杜氏,一口氣闖到了三樓會議室。
杜國華當時帶著高管在開會,談論和長垣集團旅遊酒店合作事宜,沒想到外麵的門哐當一聲就開了,眾人齊齊回頭,瞪著眼睛,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
杜國華的秘書助理團居然攔不住,王秀娟身邊那些五大三粗的保鏢,和幾個人推推嚷嚷就進來了,沒有唐向暖的命令,保羅和夢娜也不會管,現在幾人都站在門口看熱鬧呢。
門外的女人穿著一身酒紅色的包臀短裙,一身紅色皮衣,襯得她脖頸修長,膚如凝脂,她上圍傲,人前凸後翹,連唐向暖都忍不住低頭看了看自己……一臉的惆悵頹唐。
女人長得並不算特別漂亮,隻是一雙眼睛帶著媚氣,有些妖嬈,她淡淡掃過會議室的眾人,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全被她吸引了過去。
杜國華就像是被掐住了嗓子一樣,半天都沒吐出一個字來,王秀琴輕蔑的瞥了一眼,坐在右手邊位置上,因為激動而瑟瑟發抖的朱美琴,什麼都沒說,直接走向了主位上的杜國華。
“國華,你掉了點東西在我家,我是專程來送給你的。”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唐向暖伸著脖子看了一眼,這女人果然大膽,直接麵不紅心不跳地拿出了一條男士nei衣,杜國華的臉色瞬間變得刷白。
朱美琴憤怒的拍桌而起,“昨晚你不是跟我說出去應酬了嗎?你有本事啊,應酬到這個狐狸精床上去了?”
王秀娟輕輕笑了起來,一點兒也不生氣,“你誤會了,我和他可沒到床上去。”
唐向暖有些不明白這到底是哪一出,明明都找上門來鬧事了,居然又不承認兩人之間的關係?
朱美琴不想聽她說話,聲音尖銳地指控她,“那你來這裏幹什麼?你手裏拿的又是什麼東西?你說你們倆什麼都沒有,誰信呢?”
王秀娟嬌羞的笑了起來,“老女人還真是難纏,難怪老頭對你沒興趣,誰說辦事非得在床上,沙發陽台地板廚房,都是可以的。”
會議室裏一片嘩然,朱美琴臉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唐向暖聽得耳朵根子都紅了,這也太大膽了吧,今天這種帶著顏色的撕逼,不太適合她這種純情小女人圍觀。
恍惚之間,會議室裏全都亂了套,杜國華一個頭兩個大,發瘋的朱美琴已經被人攔下了,她要死要活的叫囂著,非得衝過去要殺了王秀娟。
其他人就站在旁邊,氣定神閑看熱鬧,時不時勸一勸朱美琴,讓她冷靜一些,50多歲的人,要真把自己氣出個好歹,不劃算!
勸著勸著,戰火就升級了,罵人的話就像正月裏的煙花,一處又一處不停刷新著眾人的三觀,也展露出他們這位朱總不凡的詞彙量。,
唐向暖天的歎為觀止,覺得她那些年罵自己小雜種,不要臉之類的,都是小兒科而已,對朱美琴這種隨便一出口就全是髒字的移動詞典來說,那簡直就是,你吃了沒?這種不痛不癢級別的問候了。
朱美琴發了瘋,母女同心也不是蓋的,一個女人還沒搞定,門口就響起了撕心裂肺,來自靈魂深處的絕望呐喊。
唐向暖回頭一看,這才發現是王秀娟身邊的保鏢,攔住了聞風而來的杜菁菁,門口的人廝打成一團,這出戲是越來越精彩了。
她對夢娜和保羅使了個眼色,兩人飛快出手,順利替杜菁菁殺出一條血路,直接一腳將她踹進了會議室。
杜菁菁也來不及想其他,像護娘的小雞仔一樣,瞬間就衝向了王秀娟。
這頭防住了,那頭沒防住,本來還氣定神閑的王秀娟,被撞得摔在牆上,她踉蹌著驚叫一聲,順勢就倒進了杜國華懷中。
這下子,杜國華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一雙手剛沾上她的腰身,居然就舍不得拿開了。
杜菁菁也被後麵追上的人領著離開,唐向暖想看的肉搏大戲,並沒有順利出演。
被眾人阻隔的母女兩個,抱在一起哭成一團,這場慘絕人寰的家庭倫理劇,正式拉開了序幕。
有人還悄悄的瞥了一眼唐向暖,心裏暗暗想著唇亡齒寒的典故,自己親爹被勾引,妹妹又被欺負,她叉著個手在旁邊看熱鬧,有些不合適吧?
在那一雙雙熱切期盼的眼神裏,唐向暖默默的吞口水,特別希望自己是個隱形人。
想來眾人的視線,也引起王秀娟的注意,那個女人並不知道,她隻想旁觀,輕蔑的打量了她一眼,像看一隻死狗一樣。
唐向暖揚了揚唇,現在這火是燒到她身上了嗎?
“國華,這就是你前妻的女兒嗎?”她嬌滴滴地轉著一雙眼珠子。
杜國華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王秀娟捂著嘴就笑了起來,“怎麼長得和你一點也不像,要不是你告訴我,看不出她是你女兒呢。”
這話說的,唐向暖的臉頓時沉了下去,王秀娟倒是毫無顧忌,“我說你身邊,圍著的都是些什麼女人哪,他們一點都配不上你!”
唐向暖聽她這話就嗬嗬了,“王女士這話說的有些絕對了,我朱阿姨可是爸爸的心頭肉,捧在手心裏一直疼了二十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