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翻了個白眼,終究還是開口說了,“我認識的可是瑪利亞醫院的院長,陸銘,是醫學界非常專業的權威人士,不是什麼人都能見的,你還是別惦記了!”
林映雪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古怪,唐向暖笑容不變,笑嗬嗬的看向她,“原來是陸院長,他確實很忙,也不好約出來。”
薇薇聽她這麼說,臉上的表情更加得意,“那是自然,好了,我現在就出去給他打電話,讓他到這裏來給可可看病。”
說完她拿起手機,看起來似乎要給陸銘打電話。
林映雪給了唐向暖一個眼神,示意她不要阻止,薇薇果然將電話打了過去,電話接通之後聲音,她的嬌柔嫵媚,“陸院長,你現在忙嗎?”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朋友生病了,就在劇組裏,對,就是上次跟你說過的那個湖邊。”
她的聲音嬌柔婉轉,惹得聽她說話的其他人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那好吧,這樣的話就不用了,你千萬別覺得抱歉,我們以後再見,拜拜。”
微微把電話掛斷,看見病床邊上的三個人眼巴巴的看著她,她很自信的以為,他們的目光是羨慕。
清了清嗓子,慢慢走了過去,薇薇一臉的遺憾,“真是不巧,陸院長說他現在不在t市,沒辦法過來給你看病呢。”
唐向暖死死忍著笑意,裝模作樣的配合她也一臉的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我還以為有機會能夠一睹陸院長的真容呢。”
林映雪臉上依舊帶著柔和的笑容,目光淡然的瞥了一眼微微。
薇薇嬌聲笑著說道,“本來他說是想馬上趕回來的,但因為在國外,最快也隻能明天到,而且他現在在談一個很重要的項目,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耽誤了他的大事,所以也隻能委屈可可了。”
沈子怡這下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這麼尷尬的場景,她都替薇薇覺得丟臉,在人家的陸院長的老婆,和弟妹麵前胡說八道,要是被拆穿了,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林映雪果然冷冷一笑,開始準備打臉,“沒關係,你不能讓他出來,我能讓他出來。”
薇薇頓時一愣,“你也認識陸院長嗎?”
林映雪笑得一臉無害,“是啊,我就是瑪利亞醫院的醫生,能見到薇薇小姐真是幸會,不過我以前在醫院怎麼沒見過你呢?”
她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作勢就要給陸銘打電話。
微微非常勉強的笑了幾聲,“大概是你來醫院比較晚,所以沒見過吧,我和陸院長,認識的時間已經很久了。”
說著她要捂著嘴笑了笑,“說起來那時候,我還是凱文的女朋友呢。”
說完她轉頭,又看向唐向暖,“聽說你以前是盛林的員工?凱文現在很好嗎?我和他好久都沒見過了。”
唐向暖抽了抽嘴角,麵無表情的回答,“應該還好吧。”
“應該?”微微嬌媚一笑,“看來你也沒什麼機會見到凱文吧。”
她的語氣老氣橫秋,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這也難怪,他平時總是忙於工作,我們分手就是因為他太重事業了。”
唐向暖:嗬嗬!
沈子怡……
而此時的林映雪,已經打通了陸銘的電話,就響了兩聲就接了起來,那邊的男人似乎在走動,聲音很匆忙,“我剛剛從手術室出來,就接到你電話了,你到子怡那裏了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陸院長,可可小姐的病可能需要您親自來一趟。”林映雪淡淡的笑著,聲音如沐春風。
“什麼情況?出什麼事了嗎?”陸銘不明所以。
“沒什麼情況,就是在半個小時以內,你最好能趕到。”林映雪語氣依舊沒什麼變化,唐向暖這個粗神經的也沒聽出不對勁。
可電話那頭的陸銘卻莫名覺得脖子後麵一涼,完蛋,老婆大人是真生氣了,他立刻點頭,“好你等著,我馬上就到。”
薇薇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她有些摸不準林映雪的來曆,一雙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心裏又有些不甘心。
有什麼了不起的?真以為隨便找個人來冒充陸院長,就能蒙混過關了嗎?她可是見過陸院長真容的人,到時候當場戳穿他們,看誰更丟人!
微微這麼想著,重新挺起了胸脯,唐向暖特別佩服她這種不知者無畏的精神,這麼膚淺又愚蠢的女人,究竟是怎麼在娛樂圈混成這種二線女配角的狀況的,像她這種不應該一集不到就死了嗎?
陸銘穿著一身西裝步伐穩健,還不到半個小時,就出現在了劇組休息室的門外,微微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就像吞了一隻蒼蠅一樣難看。
“抱歉,路上有些堵車。”抬頭看向林映雪,默默解釋了一句。
林映雪伸手將,溫度計重新放回了罐子裏,放到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醫療箱中,一臉隨意的看向陸銘,“聽說你今天在國外談項目?”
陸銘一臉的茫然,“誰說我在國外?談什麼項目?”他最近忙都忙死了,手術一台接一台,哪裏有時間去找別人談什麼項目?
林映雪轉頭看向薇薇,見她臉色已經掛不住了,還偏偏強撐著沒有當場翻臉。
不過她有什麼理由翻臉呢,她現在隻想,狠狠抽自己幾巴掌,為什麼不趁著陸銘還沒來的時候離開,非要堵他們不認識陸院長。
陸銘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在薇薇臉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明顯對她沒有任何印象,比起她來,他更關心的是沈子怡,“人在哪裏?我看看是什麼情況?”
沈子怡一臉病容的躺在床上,看見陸銘來了,勉強的揚起了一抹笑容,“陸院長,你來了。”
陸銘一臉詫異的看她,“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了?”
他快步走過去,把醫療箱放在旁邊,親自檢查沈子怡的身體情況,林映雪在旁邊拿著筆記本,把做的一些檢查都跟他一一說了。
他緊皺著眉頭,臉色不太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發燒發的這麼高?”
沈子怡有些害怕的吐吐舌頭,聲如蚊蚋,“受了涼。”
陸銘看了看窗外,指著豔陽高照的太陽,“外麵三十幾度的溫度,你告訴我你是怎麼受涼的?”
“我……”沈子怡說不出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