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定非要他活著?”唐向暖突然有些好奇。
男人動了動嘴,迷茫地解釋道,“因為他是兒子,我們老謝家不能絕後,他要替我們傳宗接代。”
此言一出,站在旁邊的夢娜和保羅都忍不住嘖舌,這理由可真夠簡單粗暴的,他怕兒子死了,就隻是怕斷了香火而已。
唐向暖冷冷的笑著,看著水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小虎,聲音拔高了幾分,“既然她這麼重要,那就拿5萬來換吧。”
夢到和保羅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逃脫真願意就這麼放過他們?
男人狠著心,咬了咬牙,“好,我給!”
“10萬。”唐向暖淡淡的看著他,突然加了價。,
“我答應。”男人咬了咬牙,臉上一片堅決。
“那就15萬。”唐向暖好整以暇地看他,繼續追加自己的價碼。
男的眼中終於閃過一絲猶豫,抬頭看了她一眼,還是咬了咬牙,“15萬我也勉強能湊出來。”
“那就20萬吧。”唐向暖將身體靠在後麵的椅子背上,悠哉悠哉的翹起了二郎腿,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的人。
男人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張了張嘴,又閉上,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給!20萬,我給!”女人看他猶豫生怕他放棄了自己的兒子,急急忙忙的就點著頭,目光殷切的看著唐向暖,“拿了錢,求你放了我的兒子,我現在馬上就去給你湊!”
唐向暖冷笑一聲,雙手交疊在腿上,氣定神閑道,“我改主意了,現在我要30萬。”
這下連中年女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久她才回過神來,“30萬真的太多了,我們一輩子的積蓄都沒有30萬。”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我隻能說抱歉很遺憾。”唐向暖臉色歉疚的看著她,“你的兒子恐怕是活不了,”
男人一聽她這麼說,頓時就急了,“你剛開始明明說的是5萬,為什麼要一次又一次的反悔?”
“之前你一開始不也說5000嗎?最後不也反悔了,我以為這是你們的規矩。”唐向暖淡淡笑著看他。
夢娜和保羅在心裏紛紛給自家太太點了個讚,這招以牙還牙,真是太爽了,還是太太有手段。
“可是,我們家根本就拿不出30萬,我也從沒給別人加到過30萬。”男人急得有些語無倫次。
唐向暖卻咯咯笑了起來,“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比我厚道,比我有人性?”
男人沉默了下來,唐向暖卻猛然變了臉色,“還跟我討價還價,你以為自己在菜市場買菜嗎?”
旁邊的女人已經忍受不了,痛苦出聲,“30萬,就30萬,我給我都給!求求你大發慈悲放過他,他要是死了,我也沒什麼指望了。”
“好可以,去把他解下來吧。”唐向暖轉頭看向了保羅。
中年女人見她鬆了口,一年的喜出望外,卻沒看到唐向暖轉頭的時候對著保羅使了個眼。
保羅立刻領會,快步走向了水車,裝模作樣的轉了一圈,然後大聲朝著唐向暖道,“太太,這繩子好像解不開了。”
謝家父母頓時臉色煞白,繩子怎麼可能解不開?怎麼會解不開?
“什麼情況?”唐向暖明知故問的問了一句。
“這條鏈子卡住了,除非把他的頭直接擰下來,否則是不可能解開的。”保羅回答的一臉坦然。
“那可怎麼辦?要不然把他的頭擰下來,再還給你們?”唐向暖一臉天真地看著謝家父母。
兩人聽她這麼說,嚇得魂都沒了,“不行!絕對不行!頭檸下來人還能活嗎?”
“沒事兒的,我保證他不會很疼,或者我們可以先把他淹死。”唐向暖笑嘻嘻的跟他們建議。
“不行,絕對不能把他淹死,不要!”謝家父母立刻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唐向暖皺著眉頭一臉的為難,“這不都是你們教的嗎?淹死的人是不會疼的,就會睡著了一樣。”
中年女人張口結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對枯黃的眼睛轉動了一下,滿是絕望,唐向暖輕輕笑了起來,“不過就是一個孩子而已,之前你們都殺了兩個了,又何必在乎這一個嗎?”
兩人誰都不說話,中年女人滿臉淚水,神情有些茫然。
唐向暖繼續說道,“你們還不到40歲,還可以生的,死了就再生一個,沒什麼好可惜的。”
兩人不說話,隻是拚命的搖頭。
唐向暖三言兩語就給他們挖了個坑,把謝家一家三口全都坑了進去,之前還一臉囂張的兩個人,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隻能任人宰割。
夢娜和保羅看了一眼唐向暖,誰說他們家太傻,他們家太太嘴皮子可利索著呢,認真說起來就能把人往死裏說,看來平時跟他們鬥嘴的時候,那都是嘴下留情了。
唐向暖見他們不說話,又笑著問道,“要不然這樣,你們一命抵一命,你們當中任意死一個,就可以讓他活,怎麼樣?”
謝家父母誰都沒有抬頭,這下連求饒都不會了,唐向暖擺擺手,讓人把水車停下,謝虎就剩下最後一口氣了,這會兒全身軟軟的掛在水車上,已經是半死不活。
唐向暖擰著眉頭,急忙催促他們,“想好了沒有?想好了就趕緊動手吧。”
她伸了伸手,夢娜上前遞給她一把匕首,“太太請。”
唐向暖拿在手裏掂了掂,又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皺著眉頭似乎不滿意,“這把刀有些鈍了,再換一把。”
夢娜愣了愣,下意識的問道,“那您想換個什麼樣子的?”
唐向暖伸出青蔥一般的手指頭,指著謝虎的肚皮慢慢道,“就是那種從這裏刺進去,撲哧一聲鮮血淋漓,卻不會濺到我的身上……”
男人和女人全身一抖,僅有的心防也瞬間被擊潰,膝蓋一軟兩人倒在地上,就像是兩條喪家之犬。
唐向暖笑眯眯的看向他們,繼續道,“輕的緩緩的把他的肚子劃開,心肝脾肺,還有腸子,全都掏出來,一樣一樣的在旁邊擺好。”
夢娜在旁邊聽得全身雞皮疙瘩的冒了出來,太太要不要這麼嚇唬人,簡直是太血腥了。
“我很想看看這家夥的心到底是黑的還是紅的。”唐向暖淡淡的看了一眼癱軟在地上的謝家父母。
聽說要替兒子去死,兩個人連求饒的想法都沒了,不過是一對狗男女而已,謝虎在他們眼裏,重要的就是個性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