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放在門把上,深吸一口氣,突然將門推開,浴室裏陸霆琛渾身濕透的抬起頭,目光閃過一道暖意:“是不是我聲音太大,把你吵醒了?”
“你回來,怎麼也不告訴我?”她質問。
“想給你個驚喜,卻沒想到你今天喝了這麼多酒。”他的表情有些無奈。
唐向暖輕輕哦了一聲,轉身往外麵走:“那你洗澡吧,我先出去了。”
說完她將門關上,往前走了幾步,浴室裏傳來一陣揶揄的聲音:“今天在何秋雨包廂裏的人是你吧?”
唐向暖停下腳步,有些心虛地回頭看了他一眼,卻見陸霆琛已經從浴室走了出來,他隨意地在腰上打了一條浴巾,結實的上半身就那樣坦蕩的露在她麵前。
“我也不是故意的,是她非要我聽。”唐向暖有些心虛的小聲辯解。
“所以你就用沈子欣的事刺激她?太太,你真是越來越有手段了。”他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一臉的寵溺。
“我哪裏有什麼手段了?”唐向暖別過頭去,故意裝傻充愣。
陸霆琛突然上前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曖昧的流連在她的耳畔:“不管你多有手段,我始終都是愛你的。”
他的聲音清淺而魅惑,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句魔咒,緩緩纏繞著她的心。
“陸霆琛……”她輕輕呢喃了一聲,迎來更深的吻,抵著他溫暖的胸膛,他將她緊緊抱住,緊接著是天旋地轉的眩暈感,讓她整個人都盤旋其中……
某人腰上的浴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落在柔軟的地毯上,寂靜無聲,年輕的身體緊緊糾纏著,在月光下留下一抹絢麗。
良久過後,兩人相擁躺在地毯上,陸霆琛微微喘息,她將頭靠在他的胸膛,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顯然還沒有從剛才那激烈的交流當中回過神。
“你為什麼不問我跟和秋雨到底交易了什麼?”等平靜下來,陸霆琛才疑惑地看著她開口。
唐向暖正準備說話,卻突然打了個噴嚏,陸霆琛連忙將她從地上抱起放到了床上:“趕緊把被子蓋好。”
將旁邊的被子拉過來,陸霆琛也鑽進去和她抱在一起,漆黑的夜裏,她的眼睛炯炯有神,明亮像是浩瀚的星空。
“我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陸霆琛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昨天去了a市?”
“嗯,去看杜家和何家的笑話,也想看看他到底要怎麼處置我們唐家的財產。”唐向暖笑了起來。
“那最終他們是怎麼分的?”
“你別岔開話題,我們明明是在討論你和和秋雨的事。”唐向暖皺著眉頭,十分不滿他將話題轉移。
沒想到陸霆琛眯著眼睛,一臉神秘:“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陸霆琛說了一半就不說了,這才更讓她覺得好奇,到底是什麼神秘的事情,還要賣這麼大個關子。
“其實也沒什麼要緊,隻是跟杜家和何家有關係。”說完,他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今天他去找何秋雪,是因為他想讓她把吳楚風從監獄裏弄出來,吳楚風和杜菁菁還在辦離婚手續,自從杜家提出離婚訴訟之後,法院駁回了一次,並沒有辦成功。
距離下一次起訴還需要一些時間,他希望在這個空檔,能夠讓吳楚風給杜菁菁添一些亂子。
站在他們何家人的立場上想,能夠多了一個人對付杜家是好事,站在唐向暖的角度上來說,他們狗咬狗自然也是樂見其成。
事情變得越麻煩對她就越有利,陸霆琛實際上是給他們兩家都挖了個坑,然後坐享漁翁之利。
杜菁菁一旦和吳楚峰碰麵,臉上的表情想必一定很精彩。
陸霆琛抱著懷裏的女人,唇角揚起一抹滿足的笑意,敢罵他的太太是野種,這筆賬,必然是要好好清算的。
現在是杜家,之後就是一步一步慢慢來,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欺-唐向暖半分……
第二天一早,陸霆琛就到了公司,這是年後總裁第一次來公司上班,所有的員工一大早就等候在門前,無一缺席。
“boss早。”剛踏進門,員工們就整齊劃一的問好,等待著總裁進電梯。
不過今天有一點異常,通常情況下,陸霆琛走過之後大家都是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可今天不少人都昂著頭,眼巴巴的看著他,眼神還有些怪異。
當他路過新聞部的時候,唐向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可嘴張到一半卻愣住了,陸霆琛的耳旁,一眼就看見他的脖子上很清晰地留著幾個小小的牙印,那是她昨天喝醉了酒按著他咬的。
陸霆琛也不遮掩,就這麼大大咧咧的讓別人看著,清晰的暴露在公司眾多的員工麵前。
不少同事都看到了他身上的牙印,全都或興奮或揶揄的看向唐向暖,唐向暖低垂著頭,簡直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所有人要拚命憋著笑,目送著陸霆琛上的電梯直達頂層,等他離開之後,大廳裏的眾人還鴉雀無聲的站著。
唐向暖羞的捂著了自己的臉,轉頭迅速的從人群中消失,往樓梯的方向跑去……
轟的一聲,身後的笑聲咋開了鍋,差點把大廈的樓頂給掀翻了。
經過這次的事情,再沒有人質疑總裁和總裁太太的夫妻感情,真是沒想到,總裁平時在公司裏總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山臉,在家卻對自己的太太這麼的疼愛,兩人平時的生活一定過得很激烈。
唐向暖越哭無淚,連解釋都不知道從哪裏解釋才好。
牙印的事情過去沒幾天,原本風平浪靜的日子又掀起了巨大的波瀾,她的親戚已經好久沒來了,唐向暖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唉聲歎氣的捂著頭。
宋悠悠見狀連忙湊過去:“你都歎了一上午的氣了,你再歎下去,這電腦怕是都要被你給吹飛了,來,趕緊跟我說說,到底受什麼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