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第一眼看見這枚戒指的時候,他就覺得很配自己太太的那雙手,唐向暖的手很漂亮,纖細修長,從哪一個角度看都堪稱完美,這枚粉鑽,也僅僅隻是修飾了她的手,根本比不上她美貌的十分之一。
唐向暖從衣帽間出來,已經換上了家居服,把地上濕透的襯衫都收了起來,她才開口道:“這些我一會兒讓人拿去幹洗,肖恩應該沒這麼快來,你應該去泡個澡的。”
“到了那邊不要喝太多酒,如果到了天亮才散,記得吃點東西再去睡,不然空腹一天對胃不好。”
唐向暖像個老媽子似的絮絮叨叨的吩咐著,陸霆琛竟然也乖乖的聽著,任由她說。
窗外的海風徐徐吹進來,卷起了她的長發,看起來更加的清麗動人,陸霆琛忍了又忍,才沒有伸手將她再次抱入懷中。
“我看了一下這次的行程,過幾天要到海灘上舉行篝火晚會,那時候大家都會穿泳裝,陸先生,你要是穿件泳裝估計會把咱們集團女員工的眼神全都黏住。”
她一邊說,一邊笑著摸了摸他的胸膛,還沒來得及收回手,就被他抓住了。
“既然如此,就直接取消吧。”陸霆琛的臉色有點冷,似乎有些不大願意,“你隻能穿泳裝給我看。”
唐向暖滿臉黑線,不是在說他的嗎?怎麼說著說著又扯到自己身上了?她順著他的力道撲進了他懷裏,纏著她輕輕吻了吻她的脖子。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響動,肖恩的聲音緩緩響起:“boss,您在裏麵嗎?”
唐向暖立刻鬆開了手,轉身去開門,陸霆琛感覺到懷裏的溫香軟玉離開,臉色有些不大好。
她隻將門打開了一個小縫,肖恩把手裏的袋子上了進去。
“太太,我在外麵等老板。”他也沒有進去的意思,朝唐向暖點了點頭,就規矩的站在了門外。
唐向暖哦了一聲重新將門關上,砰的一聲差點刮到了肖恩的鼻子,弄得他有些尷尬的輕輕咳了一聲,十分警惕地望了一眼四周。
希望一會兒老板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不會有人看見,要不然又要掀起一番腥風血雨。
老板和太太的事他也看的不是很明白,為什麼兩個明明看起來很相愛的人卻偏要選擇隱婚呢?如果公布出來,對他們兩個人不是都更好嗎?
唐向暖貼心地幫他穿好幹淨的衣服,然後拿起來領帶繞在他的脖子上,係法還是上一次他教她的,雖然不是很嫻熟,但也算勉強看得過去。
“乖乖在這裏等我。”穿好衣服之後,陸霆琛戀戀不舍的吻了吻她的臉頰,“如果實在困就早點休息,不必等我。”
怕她傻乎乎的等自己一夜,陸霆琛終究是不忍心地囑咐了一句。
唐向暖在他身後乖巧點頭:“我知道了,你趕緊走吧。”
陸霆琛這才開門離去,肖恩見他出來也忙跟上,兩人步履匆匆的上了電梯,陸霆琛剛才還滿臉笑容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肖恩把剛才查到的情況跟陸霆琛做了一個簡短的彙報,徐逸尾隨太太進門,想要占她的便宜,差一點就讓他成了事。
“他哪隻手碰的就卸了他哪隻胳膊。”男人平靜的臉上布滿了陰森。
肖恩愣了愣,又繼續道:“聽說他從他的房間裏跑出來的時候,褲子都掉在地上了,我覺得……”
陸霆琛這臉色變得更加陰沉:“很簡單,直接去帶他去陸銘那裏把該摘的東西摘了。”
肖恩臉色淡然的點頭:“是,boss。”
“另外,從明天開始,就讓他一直住在醫院裏吧。”
“是。”
肖恩嘴上答應著,心裏卻對這位徐部長默哀了一番,敢動太太,他也真是膽子大。
以後的日子他就自求多福吧,自己種下的因,結果總是要自己承受的。
天色漸亮,一大清早就聽說徐逸出事了,好像是在海灘上晨跑的時候,不小心摔倒,把右邊的胳膊都摔骨折了。
這片海島還沒有對外開放,機場那邊也隻有盛林集團的一架私人飛機,那是給所有的員工離開的時候準備的,徐逸想要看醫生,根本就沒有交通工具回去。
好在海島上有這裏衛生站,那邊的醫療設施也不錯,大家就把他送到那裏去急救了,不過送去的時候終究晚了一些,他的胳膊很可能會落下終身的殘疾。
唐向暖晚上睡得很好,聽到這個消息也沒什麼反應,洗漱完畢之後,閑閑地依靠在房間的大飄窗上,海灘那邊已經有一些同事在玩鬧了。
公司為了讓員工全身心的放鬆,設置了一些娛樂設施,很多人都對沙灘摩托車比較感興趣,大家都騎著一路飛馳。
還有一些喜歡刺激的,就在玩拖曳傘,大家開心地說笑著,看起來一片祥和。
沙灘上的同事並不算太多,海島上的娛樂設施多不勝數,有很多都開始自己探險。
宋悠悠這時候敲響了門,唐向暖起身打開,看見她手裏拿著早餐:“給你帶了點東西,趕緊吃吧。”
唐向暖低頭看了一眼盤子裏的上麵字,拿起來嚐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她抬頭看向宋悠悠:“你怎麼都不出去玩?海灘那邊的陽光很好的。”
宋悠悠苦澀的笑了笑,低下頭:“我還是不去了。”
唐向暖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她今天穿的衣服,還到這邊的天氣這麼熱,她卻裹著長袖和長褲,從脖子到腳踝全部都這種。
想來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好全,要是讓同事看見了,不大好解釋。
“沒關係,正好我也不想去,你就留在這裏陪我吧。”唐向暖安慰性地說了一句。
宋悠悠十分興奮地坐在她旁邊:“向暖,我昨天看見肖恩出站在你門口,陸總是不是來找過你了?他昨晚在這裏休息嗎?你們兩個總是偷偷摸摸的,看起來就跟做賊似的。”
“你想多了,他怎麼可能在我這裏休息,公司那邊的高層都在等著他,也就陪了我一小會而已。”唐向暖自己都沒察覺到語氣裏的滿滿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