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森跟錢銘一回來,就聽到包廂裏傳出音樂聲,還是個女人,難道大族長叫人作陪了?
一推門,看到莫大小姐掛在大族長身上,高歌一曲中,兩個男人不由失望,還以為大族長開竅了,結果還是如此。
“回來了,今晚不醉不歸好不好?”莫夜惜希望今晚可以跟大族長回到小屋,清醒時沒有勇氣,但喝醉了就可以胡說八道。
姐姐的事情雖然過去了,但大族長一直都忙,白天自己也要工作,晚上大族長還有回家令,三日的自由現在隻剩下一晚,要抓住時機,跟他和好。
錢銘後退兩步:“大族長,今晚不去水月洞天我就不喝了,家裏有人等著呢,你跟莫大小姐繼續吧。”
“是啊,你們二人世界,我也有事。”羅森也跟著往後退。
周恒築指了指羅森:“他回去我理解,你回去幹嘛?不許走,一會兒給我開車。”
沒有女人就是悲催,羅森哀怨地看向莫大小姐,又轉頭看了看錢銘。
“哥們,我救不了你啊,先走了。”錢銘方才給蔡蕊回了電話,她在家睡不著,弄的自己更加急切了。
羅森無奈地找地方坐,還不能喝酒,那就唱歌吧,把自己的哀怨都唱出來。
莫夜惜一杯又一杯的灌著大族長,每一杯都有名目,原來他會拒絕,無論自己說什麼,都不會這麼喝,今日似乎心情不太好。
心中有事的周恒築在等著紅梅的電話,瀟瀟的事情真的很難讓自己不當回事,雖然道理都明白,跟紅梅說的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就是不能衝動。
可還是過不去心裏這道坎,就像紅梅過不去心裏的情結一樣,每個人心裏都有想不通的點,當你釋懷時,也未必是想通了,而是沒那麼急迫,就不去想了。
“大族長,走一個。”羅森雖然鬱悶,可畢竟是跟大Boss出來,還是人家請客,必須給麵子啊。
周恒築與他碰杯:“叫你留下來是好事,這周一給你個出差的活,跟桃瑞斯一起去。”
“真的嗎?天啊,大族長,你真是太夠哥們了。”羅森覺得世界都亮了,激動地抱住男人。
莫夜惜一把推開他:“邊去,我的男人不是你抱的。”
看到了,這就是霸氣的莫大小姐,這三年也就她鬥得過各種對大族長有所企圖的女人,至今還是新歡。
電話振動,周恒築趕忙接起:“怎麼樣?他離婚了嗎?”
“恒築,謝謝你,幸好我沒有衝動,不然妹妹的幸福就被我毀了。”紅梅喜極而泣,沒想到這個穆駿還是個男人,不在乎妹妹下肢不全,還一心要娶她。
聽到這個消息,周恒築由心底喜悅:“她也是我妹妹,等得空就去看她。”
“好,我會聽你的話,準備聯姻的事,你要是有合適的人選,給我推薦吧,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已經退化了。”紅梅不想自己的家族在自己手中毀於一旦。
周恒築當然答應,一件事情解決,很多問題也就想通了:“等我消息,必須風光讓你出嫁。”
掛了電話,拿起酒瓶跟倆人舉杯:“瀟瀟,還是幸運的,我們為她幹一個。”
“太好了。”羅森拿起酒瓶又放了下來,換成綠茶。
莫夜惜喝了兩小杯,終於看到他笑了,他的笑容就是自己的陽光。
輕音樂回蕩的小屋,營葉坐在窗台上發呆,心裏卻在謾罵周恒築是個大騙子,超級大騙子。
明明答應會過來,可都快十二點了,肯定不會來,最讓人受不了的就是,你來不了可以,至少接個電話嘛,打了一堆,不是被掛掉,就是根本不接。
十點多時,問了兒子一下,根本沒有回家,明天就是周末了,估計是出去玩瘋了,哪裏還會記得自己。
一陣涼意,風刮著水珠落在臉上,難道要下雨嗎?
睡覺吧,他不來明日也走,不然票白買了,是他不來的,應該不願自己不跟他打招呼,跳下窗台,鑽入被窩。
哎,他不會出事了吧?沒有道理連個電話都沒有啊,不會的,別烏鴉嘴,快點睡覺。
喝到興頭,莫夜惜一個踉蹌倒在桌上,羅森頭痛,兩個醉鬼,還好大族長是屬於有酒品的,就是醉了也不會耍酒瘋。
撿起地上的手機,一碰就亮,上麵的未接來電讓羅森瞪大了眼睛,葉子的,三十多個未接來電。
走到大族長旁邊,自然的勾住肩膀:“你今晚答應葉子還是莫大小姐了?”
“去葉子那。”周恒築是醉了,但每次喝醉,也不是讓自己徹底失去意識,連想醉死的資格都沒有。
羅森拉起莫夜惜:“好啦,今晚就到這,送你們回去。”
為了方便莫夜惜回去,不跟大族長糾纏,特意不經她的允許,將車子開到了莫坊。
按了門鈴,莫家的管家就出來了,看到是小姐,趕忙叫人過來,小雨打在女人的臉上,莫夜惜清醒了過來,嘴裏囈語著繼續喝。
可當看到管家,莫夜惜瞬間如同醍醐灌頂:“管家,我是路過,不用管我,羅森,你來錯地方了。”
“我沒來錯地方,管家,交給你了,我還要回去睡覺呢。”羅森在女人耳邊低語:大族長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你還是改天吧。
莫夜惜氣得跺腳:“羅森,你等我明天醒酒的。”
聽到她的威脅,羅森隻能充耳不聞,回到車上遞給大族長一杯水:“您還好吧,今日是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突然之間就落到了自己的漩渦裏,可能是因為瀟瀟吧,她的戲劇化讓我都不知道該為她慶賀還是惋惜。”周恒築拿起手機,她是真著急自己回去,還是迫不及待要走。
羅森倒是挺明白這種感覺:“瀟瀟是個好女孩,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可另您苦惱的不僅僅如此吧,是因為葉子嗎?”
“你從哪看出來的啊?”周恒築覺得最近意識最清楚的人莫過於羅森,錢銘現在深陷熱戀期,而那四個助手很少八卦。
羅森不由得意:“這玩意,當局者迷,其實您留下葉子,就是自找苦頭嘛。”
“要不要這麼直白,我睡一覺,開你的車吧。”周恒築覺得頭痛欲裂,開心的時候怎麼喝都不醉,而今可倒好,這算不算給自己找個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