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男人的會麵

車子停在北緯的門戶公司門口。

薛炎知道周恒築一定不在這裏,但沒有選擇,北緯家族的總部在哪一直不被外人所知,很多高層也僅僅是在兩個門戶公司穿梭。

“總裁,咱們還是去機場吧,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再來北緯家的公司,要是被記者發現,恐怕又要傳出不好的輿論。”薑楓可不想公司在經曆一次生死邊緣,真的太驚險了。

薛炎苦笑:“放心吧,就算被拍到,他們也不敢真的發行,這次公司恢複平穩,媒體都一筆帶過,根本沒有追流溯源,是他們特意將此事壓下去。”

這麼想來的確是,那薑楓就更加不理解了:“那您來這裏是做什麼?”

“等一個人,他可以幫我找到周恒築,順便傳話。”其實本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直接管營葉要電話就好,可已經沒有當麵與她辭行的勇氣,還是等她回到洛桑在聚吧。

拿著金發美女給自己的照片,薛炎目不轉睛地盯著大樓門口,這個時間臨近下班,肯定可以堵到。

亮色的一套休閑服,映入男人的視線,對了對照片,的確是他,周恒築的得力助手錢銘,拍了拍薑楓:“幫我把他請到車上來,客氣點。”

“你好,請留步,我家總裁請你到車上一坐。”薑楓打量著這個男人,穿的真是夠潮流的,看來北緯家族的經營模式就是獨特,真的是穿什麼都能來上班。

但這種事情有利有弊,要是在薛氏,穿成這樣那就有些不尊重人了,而且上下級的關係一定要明確,傳聞北緯家族開會,有了點子可以脫口而出,是自由了,那也太沒規矩,當然,這些都是傳聞,每個企業的文化不同,呈現出來的狀態就多樣化。

“請問你家總裁是哪位?現在是下班時間,如果談公事,請與我的秘書預約一下時間。”錢銘已經習慣了,每次來門戶公司,總會碰到想請自己坐坐的人,有探聽消息的,有挖牆腳的,每每有高薪聘請,都會告訴大族長。

一方麵是表達自己的衷心,另一方麵則是希望加薪口,但是,每次都被無情的駁回,大族長會用非常鄙視的眼神告訴你,想走隨時,不用報備。

哎,錢銘不禁想,這就是任性,知道自己屬於那種攆都不走,寧可倒貼都要留下來的人。

車窗搖下來,錢銘看過去,不由無奈,竟然是他,昨晚的拉鋸戰剛結束,他還敢來,是存心找茬吧,都放薛氏一馬了,他還要沒完沒了不成。

“錢先生,喝點什麼,我這隻有白水和紅酒。”薛炎第一次接觸錢銘,不清楚他的性格,但從他的衣著打扮,應該是個走在潮流的人。

男人堵住了杯口:“薛先生不用招呼了,開門見山吧,我還要跟我女朋友約會。”

他的直白倒讓薛炎增加了好感,總比說一些敷衍的話好:“我想見周先生一麵,我今晚的飛機,想跟他聊一聊,但我找不到他,所以隻好拜托你了。”

“你應該去找營小姐,她什麼都知道,你為何舍近求遠?”錢銘看不懂他玩的什麼把戲。

薛炎輕笑:“看來你跟葉子也是舊相識了,我與周先生之所以有交集,都是因為葉子,而今也從她結束,但很多話不能不說,請你幫幫忙,轉達一下,如果他不見我,我也不強求。”

又是營葉,她昨晚可是讓收購部人盡皆知有她的存在,算是火了,還好大族長今日的會非常成功,不僅讓事件平息,還無疑的拉近了與員工的距離,真是一箭雙雕啊。

“好吧,我幫你問。”錢銘還是想征求一下大族長的意見,或許他也想與薛炎談一談。

三分鍾後,錢銘拉開車門:“對麵的咖啡店,周少馬上就來,請你稍等。”

果然,他也想見自己,薛炎猜的沒錯:“好的,多謝,你快去約會吧。”

錢銘點頭離開,再不走真的遲到了,讓蕊兒等著可會心疼的。

這個時間車流量不斷激增。

聽到電話的羅森忍不住問:“大族長,你幹嘛見薛炎啊,萬一他覺得自己受了損失找你尋仇怎麼辦?”

“不是有你在嘛,不怕。”周恒築笑道,這小子的截拳道可是越來越有勁了,上次險些被傷。

羅森汗顏,那一次的事情總被大族長拿出來談笑:“我是甘願為你死而後已,但也要風險預估一下,他找你會有什麼好事?”

“停,你可別為我死而後已,留給你老婆吧,什麼時候把我的秘書娶走啊。”周恒築放下手機,每天看到兒子發來的想念,覺得滿身都是力量,可惡的葉子,剝奪了自己多少的能量?

羅森歎氣,人家也不搭理自己啊,忽遠忽近的很是拿不準:“大族長,你這麼焦急想讓我娶走,該不會是想讓秘書換人吧?難道你想讓葉子來公司上班?”

“胡說八道什麼呢?你想多了,她現在是一孕傻三年,到公司隻會幫倒忙吧。”反正是認定她有後遺症,不然幹嘛胳膊肘往外拐。

對於大族長的歪論羅森不予置評,哎,真是羨慕,誰願意為自己一孕傻三年呢?

車子停在咖啡館門口,周恒築自己下去,讓他在車上等候,透過玻璃窗,看到薛炎也是一個人,想必兩個人想到一起去了。

“抱歉,還是遲到了。”周恒築主動跟他握手,沒有忘記兒子說薛叔叔對他疼愛有加。

薛炎以為他會狂傲起來,畢竟放了薛氏,可他的禮儀處處到位:“哪裏,是我來得早,今日讓你的助手叫你出來,實在是唐突,但因今晚我就回去,實在沒有時間了,所以冒昧的請你來。”

周恒築猜到他會盡快回去,那麵的公司事務肯定受了影響,隻是沒想到這麼快,不過也是好事,省著某人對他餘情未了。

“既然如此,那就請直言。”

薛炎放下咖啡杯無奈地笑了:“我就一句話,如果你敢再負葉子,就是我傾家蕩產也會奪回她與博森,這三年你的缺席,值得你用一切去彌補,如果你還是珍惜她,那就太過分了。”

雖然他的話換位思考周恒築能夠理解,可在一想,他這是還在惦記:“多謝你的提醒,我記住了,我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自然會珍惜,你也需要在記掛了。”

兩個大男人都非常直白,不由舉杯相視一笑,隻是周恒築沒有想到,他後來放的不是狠話,而是句句錐心的生活瑣事,卻足以讓自己的缺席感到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