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葉這次學乖了,不再多問,被她拉著往前走,溫度一點點升高,市區的吵雜預示著回來了,那個地方真的很神秘,自從上次被他帶去冰屋,也不覺得有多稀奇,他有那麼多錢,建造一些地方挺正常的。
唯一讓自己感到困惑的是,他就真的相信是那個女人縱火嗎?這個問題真的不想再提,所以也不會再問,就讓一切埋在心底。
“好了。”周恒築幫她拿掉眼罩:縱火的事情,我很抱歉,但現今,也隻能處理到這個地步。
猜到了,營葉點頭:“費心了,麻煩你幫我把蛋撻給博森,我先走了。”
“等一下,是你找博森要的地址,不會就為了送蛋撻吧?我很忙,如果下次隻是為了當送外賣的,就請別浪費我的時間,我可以答應你,他一定衣食無缺。”該死的,周恒築心裏不是這麼想的,可聽到她的話,她的神情,就忍不住爆發,口不擇言。
營葉停下腳步,的確不是為了蛋撻,隻是方才進到那裏,讓自己原本想對他說的話都打亂了,他什麼意思,浪費時間?
“對不起,耽誤你的寶貴時間了,既然你這麼忙,那就請你也不要費心在薛氏上,他的公司沒有你大,經不起你的折騰,你堂堂北緯企業的領導人,何必跟薛氏過不去,他們是專業做配件的,你去搶人家的訂單,是不是過分了。”
她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周恒築突然想起股票,在一想早上繼舞稟告的訂單,總算聯係到一起了,她這是什麼意思,跑這來興師問罪嗎?
“你認為我是故意的?”懶懶地不屑一顧的問道。
營葉看他不在乎的模樣,堅定的反問:“不是嗎?訂單明明就進了你的公司。”
真是受夠了,這是第幾次了,她就認為自己這麼卑鄙嗎?從車上拿出ipad,翻出訂單列表:“我已經對你無話可說,這是訂單,真憑實據,配件不過是我們公司稍帶著做的,而且在定價上比薛氏高兩個百分點,為何我們的定價高,客戶還會選擇?你自己考慮吧。”
“我看不懂。”營葉有賭氣的成份,扭過頭。
周恒築將股票打開:“那看這個,線你總看的懂吧,是因為這支股釋放注入資金,導致市場波動,加之薛氏的貸款,無力支撐才會導致下跌,他若想反轉局麵,就要有資金注入,與我有一角錢關係啊?小姐,拜托你講講道理好嗎?”
“不是你做的,會不會是你手下的人做的,就像縱火,不是莫夜惜做的,還可以是她姐姐的。”營葉說完就後悔了。
算是聽懂了,她就是認為自己包庇嘛,周恒築為她豎起大拇指:“營葉,你真是好樣的,我都快不認識你了,我曾認為你是一個通情達理的女人,我跟其它的女人說,換來她們的無理取鬧,可你總是可以換位思考,而今看來,是我想錯了,都是一樣的。”
“還是說,你一孕傻三年,我是不是可以原諒你的口不擇言。”昨日母親還提到這件事,她也是嗎?
啊?營葉一愣,前半句話是損自己,後半句話鋒一轉,學他曾說的一句,還是不樂意地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本就不是藏得住話的人。”
周恒築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跟她講:“既然如此,你也沒話說,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商業操縱。”
看著男人上車,營葉焦急地說了一句:“周恒築,你別亂來。”
原本以為她主動打電話,是想與自己好好談一談,這可倒好,老虎不發威就天天拿我當病貓,什麼破事都往自己身上賴,一忍再忍都無用。
將耳機戴上,周恒築望著夜幕降臨,深邃的眼眸又暗了幾分:“是我,薛氏的資料不讓你們白查,明天早上我要看到薛焱瀕臨破產,連帶著他在洛桑的總部。”
“啊?趕盡殺絕啊,大族長,他怎麼得罪你了。”溫覃明知故問,可一旦薛氏破產,會有多少人失業,那就不僅僅是單方麵。
周恒築當然知道他顧慮的:“放心吧,我隻是在等時機,會有人求我就他的。”
“明白了,我現在開始攻入他們係統,博士又閉關了,實驗室被他弄得烏煙瘴氣,您什麼時候回來管管他,又不是他私人領地。”溫覃忍不住抱怨,關鍵兩個美女都不在,讓自己跟個冷麵博士在一起,真是夠了,博士絕對是被姚冰冰傳染了。
這四個手下各個身懷絕技,但也著實不好駕馭,時不時相互投訴,說讓他們分開住,又都閑麻煩,分明是親如兄弟姐妹,卻天天互損。
“自己解決,別拿這種小事煩我。”周恒築切斷了電話,葉子,是你逼我的,有好幾次我都打算放棄這個計劃了。
回到薛家,營葉發現男人大咧咧地倒在地上,嚇得趕忙過去,一走進,心就放了下來。原來是喝醉了。難道公司的事沒解決好,還在煩心。
“薛炎,醒醒,回屋裏睡吧,衣服也沒換,很不舒服的。”營葉推了推他,沒有反應,站起身走進浴室,將幹毛巾蘸濕。
這是喝了多少酒,薑楓怎麼也沒擋一擋,這幫生意人一應酬就往死了喝,胃都不要了。
薛炎感到舒服多了,臉涼涼的,胡亂地用手解衣服,看他跟小孩子玩熱了一般,臉蛋都紅彤彤了,真該把這樣的他照下來。
“你回來啦,去哪了?”眨眼睛半夢半醒的男人嘀咕著。
看到他有了意識,營葉安心多了:“附近轉了轉,來,扶你進屋休息。”
“你做了蛋撻對不對?我聞到香味想去廚房才摔倒得,好疼的,你去拿來喂我,我沒吃東西。”薛炎並沒醉,但真的很迷糊,隻想躺著。
真是不知道愛惜自己,沒吃墊底的東西都敢喝酒:“好,我去幫你拿,你乖乖地躺下。”
看他轉身離開,薛炎知足地閉上眼睛,等待著好吃的送到嘴邊,現在的女孩子能做一手好菜不容易,尤其是身邊這些大小姐,個個嬌生慣養。
端著托盤上樓,營葉不忘倒了一杯白開水,也沒什麼解救的東西,一進來,他又睡過去了。
“好啦,先吃點東西再睡吧。”將水杯遞給他,好像很疲倦的樣子:工作處理好了嗎?
薛焱喝了一口,的確清醒些:“訂單跑了就是跑了,總結經驗,總不能去搶回來吧,可惜的是丟了兩個老主顧,經過協商在洛桑那麵的訂貨還是保留了。”
營葉將蛋撻遞給他:“那就好,別愁眉緊鎖了,開心點。”
“葉子,跟我回去好不好?你今天去見博森了吧,他怎麼說,想回來還是想跟著他爸爸。”薛焱一直希望跟孩子聊一聊,可一直沒有機會。
肯定離不開這個話題,昨日自己已經說了一半,他有一點跟自己很像,那就是不把話說死,總會有一部分期冀:“對不起,焱,我們還是當好朋友吧,就像我曾是你的紅顏知己一樣,如果我們的關係變了,我怕就再也回不去了。”
她還是選擇了他,薛焱握住了葉子的手:“我不會放棄的,除非你親口告訴我,你還愛周恒築,否則我就有機會,咱們認識這麼久,不用說謊的。”
“焱,我沒騙你,我隻是選擇了兒子,沒有選擇他,我不能說我不愛他,因為根本談不到這個字,我與他沒有未來,我想要的婚姻是相濡以沫的,他給不了我,而就算你能給,我也不能要,因為對你太不公平了。”營葉知道自己對他的好感,絕不是愛。
吃了一口蛋撻,薛焱轉移話題:“哇,這是新口味,獨創的啊?”
“嗯,喜歡就多吃點。”營葉不想把話說得在深了,那就真的傷感情了,這麼久以來也不全是男女之情,他是個好男人,這點自己清楚,他對孩子真的可以盡到當父親的義務,潔身自好說得就是他,女友多卻從不帶回家。
薛焱抬起眼,是不是一開始自己就追她,就不會這麼麻煩了,真的應該挺媽媽的話,不過不會放棄的,隻要她不是跟周恒築在一起。
“你留下來有什麼打算?”不想強迫她,那就慢慢來,反正也不著急結婚。
他這麼問,營業就知道他想做什麼:“你幫我的已經夠多了,老實說,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可能真的會先同你回去,把那麵的房子賣了,才有錢在這買房子。”
“何必那麼麻煩,這裏你想住多久都沒問題,葉子,把這當成家就那麼難嗎?我帶你去逛超市,走附近的地方,就是希望你會習慣,給我機會吧,其實可以跟孩子無關的。”
營葉將蛋撻塞進他的口中:“吃你的吧,滿嘴酒話。”
男人坐直身子,大口的將蛋撻咽下去,眼睛通紅地看著葉子,手臂將她圈禁懷內,唇精準的對了上去,既然她認為自己醉了,那就放肆一次吧。
她的唇很軟,薛焱的嘴角上揚,她該是還沒有反應過來,或許她並不反感自己的吻呢,不斷地加深,營葉想推開他,可窄小的空間讓單手都放的困難。
電話鈴聲響起,營葉用力推開他,站起身尷尬地道:“那個,你的電話在樓下,我去接。”
看她落荒而逃,薛焱很是得意,或許薑楓說得對,還是不夠親密,所以才有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