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心底的痛

車子停在會展中心門口,這裏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營葉來的次數有限,隻有農博會盛行時才會被爸媽拽著來遊玩。

“最近有什麼活動嗎?”

徐健輕笑:“寶貝,你是本地人嗎?茶展覽會沒聽過?”

“我說實話,你別生氣,我對茶的認知真的少的可憐,最常喝的是瓶裝的康師傅冰紅茶,所以……”

她倒誠實,所有接近自己的女孩都會以茶作為幌子,說出來的話一聽就是穀歌出來的,還要裝的很懂行一般。

徐健抬起她的馬尾:“那你叫我一聲師傅,我就教你品茶怎麼樣?”

“叫你師傅沒問題,隻要你別滿嘴叫我寶貝。”營葉真的不明白男人為什麼都愛這麼叫女人,隨口叫來,是不是在街上喊一聲,一堆人要回頭。

在這等著自己,徐健的胳膊伸出,這次營葉明白他的動作,上次周總給的教訓還記憶猶新,他帶自己出來辦事,作為她的助理當然要給Boss麵子。

展會還沒有開始,商家已經緊鑼密鼓的張羅著布置自家的展台。

“對了,我上次給伯父帶去的茶他似乎很喜歡,你天天在家都沒被熏陶嗎?怎麼連品茶都沒練出來。”徐健可記得營父笑彎了眼。

營葉的右手抓著他的T恤:“徐總,你幹的好事,今晚我爸媽讓我過去跟他們解釋清楚,你最好把你說得話統統給我重複一遍。”

瞧她生氣的臉,真是有意思,她的指甲真幹淨,應該隻塗了一層亮油,自然地色澤讓人看著很舒服。

“你緊張什麼,不怕,有我呢。”徐健感覺得到她的抗拒,也對,才認識不久,可讓人抓狂的是,本少爺覺得跟她是舊識,上輩子有淵源嗎?

討厭他無所謂的態度,倒不是他父母了,說糊弄就糊弄,感覺到她不開心,徐健主動承認:“我隻是說你是我的,是我女朋友,你在跟我鬧別扭,你跟你的前男友早就分了。”

“你?我什麼時候是你女朋友了,你這人怎麼說話不打草稿呢。”

一吻印在她的額頭:“我蓋章了,你就是我的。”低啞地嗓音在她耳邊,很輕卻決絕。

雷鳴般地掌聲讓營葉清醒,後退一步,羞紅了臉,垂下眸不看他。

“徐少,展台布置完了,請您視察。”冰冷地女聲打破掌聲,用眼神警告周圍沉浸在老板大膽地舉動中的員工。

男人抬頭看了看牌子,不禁搖頭:“牌子換掉,我從B區進來雷同的牌子不下十五家,如果你是顧客,不會視覺疲勞嗎?”

“還有地毯,太豔了,清新雅致的格調被你們當下酒菜了嗎?”

覺得臉蛋不發熱的營葉緩緩抬頭,他的話讓大家啞口無言,隻是連連點頭,感覺到有人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

一抬頭,營葉一愣,是她。那晚麻將桌上坐在他旁邊的浙江女人,她的目光太過肆無忌憚,明顯就是敵意。

“梅子,你耳聾了嗎?是你負責我本該放心,這就是你給我的展台?”徐健眉毛輕佻,質問著。

楊梅揚起頭:“對不起,是我心不在焉,給我一天時間,一定會煥然一新。”

“一天?半天。”徐健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別讓我懷疑你的專業能力。

凡是投入工作的男女身上都有一層光環,此刻的徐健讓營葉刮目相看,他的不正經隱藏了,一切都以他的專業眼光行事,每一個視察的動作看起來都那麼優雅,若是初見,定會認為他就是如此。

那晚坐在麻將桌前他與梅子輕笑低語都是那麼契合自然,而今他卻能做到眼裏沒有一絲情意,或許這就是男人的理智,抑或無情。

“梅子,為營小姐沏茶,拿出你的茶藝讓她欣賞一下。”

楊梅的臉色立馬變得難看,營葉趕忙說:“不必了,我不懂茶,給我喝好的也是浪費,趕快忙去吧,不用招呼我。”

“是她不喝的,我還是趕緊準備展板好了,營小姐,你是客人,招待你是應該的,小李,交給你了。”楊梅加重客人二字,嘴角上揚。

徐健摟住女人的肩膀:“那好,你們忙,我們去約會。”

這次營葉可以確定,他就是故意的,太可惡了,難道看不出那個女人對他有著強烈的占有欲嗎?

走出展館,營葉就從他臂彎中掙脫,費解地問:“為什麼?”

“不為什麼,我跟她本就該是上下級的關係,是她越級了,認為我帶她出去就是男女關係。”

不然呢?營葉才不信他們如此單純:“如你所言的話,她何苦一副你要了她貞潔的樣子?”

徐健大笑,奇怪,這會兒她怎麼不臉紅了,說的這麼露骨:“我可沒有,是她想多了,她想要我,我可沒同意,為你守身如玉呢。”

不愧是周總的朋友,真是物以類聚,都是厚臉皮。

見她不理人,徐健牽起她的手:“吃飯去吧,小懶豬,起那麼晚這個時間該餓了吧?”

哎,早上就不該此地無銀三百兩,明明很勤勞的,隻是偶爾不再狀態,開了小差,被他逮到嘛。

車內,輕音樂讓人放鬆。

“葉子,你跟前男友分多久了?”徐健不想耽誤任何一秒了解她的機會,一天隻有二十四小時,今日她還睡那麼久,白天在一起的時間那麼有限,真是不夠用啊。

瞥了男人一眼:“問這個幹嘛?”

“好奇,我謝謝他把你甩了,這樣我才有機會。”徐健從他父母口中聽出他們對那個男人不是很滿意。

可惡,壞人,不知道這麼問很不禮貌嗎?營葉忍不住回嘴:“誰說他把我甩了,是和平分手好不好。”

隻是提到,就熱淚盈眶,徐健將衛生紙遞給她:“不許流下來,以後隻能為我流眼淚。”

仰起頭,營葉嘴硬:“誰哭了,睫毛掉了進去。”說完,還把鏡子放下,假意尋找未掉的睫毛。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營葉卻忍不住合上鏡子,扭頭看向窗外。

將車靠邊停下,徐健抽了幾張紙,因著急胡亂地替她擦著:“該死的,是我不好,以後都不問了,乖,不哭了。”